心里记挂,年也没过踏实,匆匆处理完了长沙的事务,我就叫小哥先回雨村休息,自己跟胖子北上了一趟。

快到北京时,我通知了小花。他听说我们过来,显得很惊讶。我就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走不开,小花笑了笑,说没什么,无非是瞎子病了,他得在跟前照顾。

我吓了一跳,以为是瞎子的眼睛出了问题,可小花说不是,只是普通的头疼脑热,他应付得来,要我们放心。

这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瞎子是什么人物?一般的头疼脑热估计说都懒得说出来,既然到了用人照顾的份上,想必就普通不了了。

到了北京,小花已经安排了解家的伙计前来接应,车子直接给我们送到了俩人的家里。

门是小花开的,他把我们迎进去,没来及说几句话,就叫我们自便,自己去了厨房忙活。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干脆进屋探望瞎子。

一推门,我和胖子就呆了——

黑瞎子盘腿坐在床头,一边嗑瓜子,一边拿着小花的漫画乱翻,日子过得美滋滋。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半晌,我才开口挤出了一句:“你……有病吗?”

“有啊。”

“……要是我告诉你解家这会儿出事了,小花处境堪忧,你还有病吗?”

黑瞎子还是笑,却不自觉地稍稍坐直了一分:“那就没有了。不过道上我也盯着了,解家出没出事,我比你清楚。”

这事放在早几年我未必懂,然而此刻,我总归是多多少少能看出来一些了:黑瞎子的举动是下意识的,他对他掌握的信息的确笃定,可是“小花”与“出事”两个关键词同时传递给他,他的内心依旧会生出不由自主的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雷城的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