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许这小半生里,各人有各人的命途。
我算是最晚入局的一个,却也已然在心头平添了不少风霜。何况他们,几乎生来就自局中一路周旋至今。其间苦痛,不堪设想。
胖子心细,有时比我反应更快,他根本没提任何不好的事,拉把椅子坐在近前,在我琢磨的时候,早跟瞎子胡扯得很开心了。
而开心没有卵用,聊了顶多十分钟,瞎子就忍不住话锋一转,不客气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
胖子骂了一句,当即就特别有骨气地站了起来:“行,我们这就走,你就作,接着作,早晚得给阿花作急了,到时我们可不帮你求情!”
黑瞎子无所畏惧,一脸嚣张:“求情?不必不必,一路顺风啊!”
胖子气得够呛,出来就压低了声跟我说:“这孙子太狂了,咱们得压压他的气焰!”
我直摇头:“他是今天才狂的吗?人家狂一辈子了,也没见被压下了气焰。”
“那是你们没对症。”
“怎么对症?”
胖子兴高采烈:“咱俩去阿花那揭露他,怎么样?”
我觉得有点意思,热闹谁不爱看啊,立刻就应了他的主意。
我快步走到厨房门口,叫了小花一声。他背对着我们站在灶台前,手里不知在忙着什么,头都没抬地问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