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时间不见,俏如来只觉得奚霏舟已经全然陌生,当初在灵界那个跳脱的青年,如今也是通身儒风雅文,举止从容。

“奚先生变得很不一样了。”

“你还是那么温软。”奚霏舟说道,白玉串缀在竹翠色的云肩下随着他的动作轻晃。“不过现在你可能需要喊我尊驾了。”

俏如来心中一丝怅惘划过,原来都是物是人非,那那一句未变算是称赞吗?

“尊驾。”其实他认识的这些人,谁不能被如此称道一声。

“哈,虽然你这么叫,却是我不自在了。矩子先生。”奚霏舟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这一声尊驾不知怎么得让他毛骨悚然,好像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俏如来如今可算不上什么矩子。”一个被墨家集体针对的矩子。

“墨家矩子不过是止戈流的附赠,”奚霏舟嘴角一勾,“你不如学你父亲入儒道。你其实很适合这身衣服。”

“尊驾还请不要开这等玩笑。”俏如来提了提衣袖无奈道。

奚霏舟本就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史君子去了何处,为何我寻不到他。”

“父亲他,在黑水城养伤。”俏如来说道。

“嗯?儿子面临危机也不出面吗?”

“是父亲相信俏如来能处理。”

“罢了,找不到史艳文,你也不差。”奚霏舟舒了口气,左右那件事情他也不急,甚至只是出于私心。

“尊驾有事?”

“不急,你的麻烦先解决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