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物什一离开,穴口一时间无法完全合拢,一张一合地隐隐泛着疼。聂怀桑一动,体内就有什么东西顺着穴口流了出来。他脚下一软,整个人狼狈地滚下了床,一脑门磕在了地上,额头红了一片。
惨白的月光洒在聂怀桑布满青紫手印和猩红的身躯上,满身都是污血和体液,看起来当真惨烈无比。他死死咬着牙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干净聂明玦下半身的痕迹,帮他换了一身跟原本身上穿着的一样的、干净的里衣,自己也披上长衫蔽体,从自己的衣物里面翻出一封信放在聂明玦的书桌上,然后挪到门口将门打开,将一个早已等在门外的人放了进来。
那人一看到屋内的情形,脚步一顿,似乎是吃了一惊,颇诧异地看了聂怀桑一眼,又被他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过他马上收敛心神,动作迅速地整理掉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换好干净的床单被罩枕头,将屋子里不该存在的气味和痕迹处理干净,半扶半抱着聂怀桑离开。
按照聂怀桑的指点躲开不净世的夜间巡逻,那人带着站都站不住的聂怀桑回到聂怀桑自己的房间,把他丢在床上,好奇地道:“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你可别死了啊?我才刚发现你这么个好玩的人呢。”
“滚。我要沐浴。”聂怀桑没好气地道,声音喑哑无力,听上去随时可能断气。他舌头疼的很,根本不想说话。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要不要哥哥抱?”那人问道。
聂怀桑懒得理他。他实在是被折腾得狠了,现在只想闷头睡过去,或者说昏过去。
这人现下名叫袁童,上一辈子后来叫做聂童,乃是聂怀桑报仇计划不可或缺的第二智囊。他出身那黑巷子里的烟柳之地,上辈子被聂怀桑偶然救了之后便一直跟着他,直到被聂怀桑发现才智,一手提拔了上来。
这辈子他们原本还不认识,但聂怀桑实在不知该去找谁帮他完成今天晚上的事,又自信了解袁童的为人,这才冒险去找了他。好在这人的个性确实跟上辈子一样,遇到好玩又神秘的事情便来了兴趣,似笑非笑地同意了他的求助。
袁童一见,头疼地耙了耙头发,认命地抱聂怀桑去沐浴。聂怀桑昏昏沉沉间把身上的血迹洗净,又在袁童的指导下抠了抠后穴,清理了聂明玦射在里面的东西。要不是有袁童在浴桶边捞着,聂怀桑这手软腿软的,怕是会淹死在浴桶里。
瘫在床上,强打着精神给后穴上了药,聂怀桑实在撑不住了,心力交瘁地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
袁童倒也不着急,饶有兴致地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打量他。这里是清河聂氏仙府不净世。这位是聂氏二公子聂怀桑。方才那个是聂家家主聂明玦。这两兄弟在搞什么呢?聂怀桑费尽心思跟自己的大哥上了床,把自己弄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却又要把那间房里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不叫他大哥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聂二公子对自己亲哥哥竟然有那样的心思,独占欲还不轻,被折腾得半条命都没了还能硬撑着帮聂明玦穿好衣服才叫自己进来,还真是……倔强得可爱。
袁童好奇极了,按照约定将聂怀桑房里的浴桶、药品全部收拾干净,把聂怀桑原本的衣物、聂明玦原本的睡衣、沾满了乱七八糟液体的床单被罩枕头全部一把灵火烧了,带上聂怀桑早就整好的行李,背着昏睡的聂二公子,趁着夜色抄小路离开了不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