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冷冷道:“手欠的人不值得有一张干净的脸。”

宫九:“……天下手欠的人都该为你这句话感到害怕。”

于是,花将去库房取来了红玛瑙金珠佩饰,和墨麒、宫九会和的时候,整个七皇子府上空都弥漫着惊慌失措、到处乱撞的蛊虫。

花将险险将差点摔掉的佩饰抱好,收回了被吓出来的蛊虫,勉强干笑道:“怎么九公子的易容这般……特别?”

他在丑陋和骇人之间斟酌半天,换了另一个委婉的词藻来形容宫九这张“别开生面”的脸。

宫九笑了一下:“自然是道长不愿让人看到我的面貌——”

墨麒强行打断宫九的瞎话:“易容时,不慎失手了,只能这般填补。”

他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宫九手欠戳他胸,才引得他失手的,只能含糊过去。

花将:“……好罢。”

花将脸上笑眯眯,心里却不以为然地想:易容时不慎失手?……呵,便是随便编个其他理由,也比这个好。失手至于失手到整张脸都和毁容了没什么两样吗?

花将心里腹诽,嘴上却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口的:“两位,我东西已经取来了,也令人往宫里递了牌子。辽主一般除了晚上,便只有晌午时分才会呆在自己的寝宫里,其余的时间都在处理奏折,妃子是拜见不得的。我们现下出发,将首饰送去,恰好能赶上晌午时分,辽主休息的时候。”

墨麒点头:“好。”

花将:“……不过九公子这个……这个样貌,怕是进不了辽主宫殿的。”

墨麒:“……”

花将:所以为什么要把九公子弄的这般骇人。

墨麒定定地看着花将:“为七皇子做事的人生的面貌丑陋,辽主应当是幸灾乐祸才是吧。”

花将:“……”他慢慢绽开一个微笑,“道长,您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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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主看到宫九的脸会是什么想法,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但回鹘妃子是真被吓到了。

为了给宫九“遮丑”,花将特地给宫九准备了一个帘帽,照理来说应该是万无一失,然而花将记着提醒了墨麒修改身形,却算漏了宫九也是个身材修长矫健的男子,只是平日里一直和身高过人的墨麒站在一块,才显得好像有些矮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