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松开他的腰，轻轻把他放在天路上，尽头有女武神牵着两匹高头大马等待。两人骑上去，骏马扇动洁白羽翼，飞往阿斯加德。

☆、第 15 章

闪电宫是座七层城堡，临泉，阿斯加德四季如春，城堡的一半建在山内，一半在外，窗边流水潺潺，一扇小瀑布让闪电宫的空气凉爽湿润。事实上，所有阿斯加德的建筑若不在山颠，就必然在林木和流水回转处。因人口众多，上千座圆形城堡相接踵，直逼近国界线上的悬崖。通行千人仪仗的大道，一端连接彩虹桥，遥遥把金宫大门一览无遗。闪电宫就在主干道三分之一东向，与金宫呈掎角之势，守望相助。

索尔只要从阳台一跃就可以飞出飞进，对这个位置隐匿，并且把通路尽收眼底的地方很满意。奥姆却在海底强势惯了，绝不乐意被索尔抱着招摇过市，他突发奇想，要从河流潜到金宫附近去谒见奥丁。

索尔带他飞到城堡脚下，指着前方的橡树林：“你可以顺着林间的那条河潜到阿斯加德的任何地方，我会在河面飞行，给你指明方向。”

奥姆打量翠绿景色，随手抚摸石壁，清泉流过他的手背，滴落在草地上：“这里的水干净吗？”

“只有那条河是Urd泉的血脉，我们的排水系统不包括命运之水。”

“那，我也不该亵渎它？”奥姆说，好奇地走进树林，泥土散发腐烂落叶的清香，这条河并不宽，两岸灌木丛生。他蹲下来，河水一眼见底，看起来没不过成年男子的头顶，砂石闪烁着碎钻光影，透出神秘，让他挪不开眼。

“你是水中人。”索尔说，率先把手探入河面，“来。”

奥姆眨眨眼回神，也把手浸入清凉，命运之泉似乎没什么特别，他甩干水珠，把外袍解下来。奥姆穿着金属鳞甲，它被染成墨紫，和月光色的金发相配。

他把纯白的外袍罩在索尔盔甲外面，按希腊习惯从左侧环向右侧，两端扣在右肩，因为索尔肩宽，腰部扣不上。

索尔看他撇嘴，薄唇翘起：“这样穿的话我没办法举锤了。”

奥姆扬起眉头，他想让索尔替自己携带外袍，倒忘了这事。

“我有办法。”索尔说，拿妙尔尼尔敲敲手掌，锤子卷作腰带，“它只有在战斗时才必须现形。”

奥姆转身小心地坐上河岸，水没有咬人，只是比想象深，可以踏壁翻滚。他仰面躺进水中，柔软地摆动胸腰开始游动，上方的河面触手可及，折射白光映亮了河底。奥姆望不穿薄薄一层水镜，突然有些憋闷，飞鸟与鱼这种忧思，即使权势在握也无法幸免。

五根修长手指戳破封印，向自己邀舞。奥姆立刻伸出手牵住索尔，两人同时加速，索尔像掠过水面的鹭鸟，外袍猎猎飘扬，他辨明每个岔口，不时低头看河中带起浪花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