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看着自己的动作带出一些紧缠着柱体的嫩肉,然后在大力回顶时收缩,这景象刺激得他在吴邪体内更胀大一圈,吴邪当然也感受到了,他终于收起先前气愤恼怒的情绪,彻底软下态度来求饶:“够啊……停,你停一下嗯……嗯……”
张起灵丝毫不被这些影响,仍然我行我素地保持着顶撞的角度和力度。吴邪看起来完全没有机会从高潮中脱离任何一秒钟,他意乱情迷地哭喊着意义不明的字词:“张起灵你弄死我,你弄死我吧……”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更激发出张起灵alpha性格里狂躁的一面,他单手握住吴邪的腿根,彻底抽出后再全力捅进去,直接撞碎吴邪的抗议,使他一个字都没法完整地表达出来。
岩石缝隙之外,暴风雪的狂风刮在峭壁上,声音低沉可怖,而地底温暖潮湿的温泉边,他们远离人世,仿佛深入地狱的幽闭处境让一切快感无限膨胀。
这是他们相处的最后一晚,再见得是十年后。未来这么长的时间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张起灵不愿克制,他属于alpha本能的那一部分狂热地想彻底拥有这个人,即使吴邪此时甚至并未分化。
体力不支后,吴邪几乎搂不住张起灵的脖子,他完全被操开了,放弃所有抵抗任凭他驰骋。这些持续的时间非常长,直到忽然有一个瞬间吴邪猛地咬紧牙关,肠道竭力绞起,身子像弓似地蜷跳绷起。张起灵被这一阵紧缩缠得没法抽身,这才看见吴邪下面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已经又释放了一次,溅得两人胸口腹部到处都是。
张起灵强忍着释放的欲望将自己送入最深处,然后对着吴邪脖子后面狠狠咬下,把自己的信息素深深注入进去,他明知没有办法标记他,但他就是想在吴邪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和气味。那一口咬得非常深,吴邪后颈处瞬间就冒出血来,bet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何况他此时全身都在痉挛,竟对这毫无察觉。张起灵终于在他体内最深处开始射精,大量涌入的滚烫液体和alpha突然胀大的结几乎要把吴邪整个撑裂了。释放的过程持续了三次,吴邪一直颤栗着,感到自己像个oga一样被完全灌满然后溢出来,他前面刚刚度过不应期,却在这个瞬间持续地流出一股股稀薄的液体,将他一次又一次推上更激烈的高潮。
张起灵埋在吴邪的最深处,停下动作用双手紧紧搂抱他,高潮还未落下,他们都摒着呼吸,尚在抵抗太过剧烈的快感,这时刻短暂又漫长,世界安静地坍缩在彼此怀里,感官在延伸,快感占据了四肢百骸,张起灵甚至完全没法感觉到左手手腕处的伤痛。
等两人都从窒息中挣脱,能听到耳边对方剧烈的呼吸和心跳,张起灵再次搂住吴邪过度用力后将要从自己身上滑落的手臂,陆陆续续轻触他的唇角,与之交换一个轻柔而放松的深吻。
他们维持这个姿势很久,张起灵把脸埋在吴邪颈窝里,拥抱着他,却仍不想从他体内抽身,他能感受到灵魂正一点点重新注入身体,左手的疼痛,触碰的温度,以及,将这个人彻底占有的满足都逐渐清晰起来。
但是,就在这无比安静的时刻,张起灵突然嗅到萦绕在鼻尖的某种气味。
张起灵无法明说这是属于什么的味道。最先让他想到的,是春风沉醉的夜色,接着他看见一片桨声灯影里的水面,月光浸了满满一湖。很快,其他的东西渐渐具体起来,他想起江南的杏花春雨和青石桥面,想起西泠印社的宣纸水墨和钤盖的朱印……但远不止这些,那里面居然还藏有一缕雪的气息,不是江南沾着泥腥水气的雪,而是朔方千里冰封中凛冽的寒意,就像外面飘雪的长白雪峰。这太特别了,若以一个词来形容这究竟是什么味道,那么,他只能以“吴邪”概括。
张起灵看了看怀中彻底昏睡过去的人,这不可能,他想,吴邪在这个时候,明明还未分化……有一件事,他早就意识到却在刻意忽略,现在,到了该醒来的时候了。
张起灵猛地睁开眼睛,他已完全清醒过来,强迫自己去忽略身体上的不适,但与以往不同,今天这股燥热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很快意识到刚刚的气味并非完全来自梦中。吴邪的房间在隔壁的隔壁,信息素毫无疑问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吴邪在张起灵走后不久分化成了oga,用十年时间做到了连alpha都无法做到的事——他瓦解了汪藏海的局,不仅接张起灵出青铜门,更把他从家族斗争的漩涡之中抢夺出来。
他当然也付出了太多的代价,张起灵能看见的和不能看见的,脖子手腕上的伤痕,眼里时而闪现的阴狠沧桑,这些已经足够引起张起灵的疼痛,而不能直接看见的可能严重数倍,比如,吴邪失去了嗅觉,虽然身为oga,却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而搬到雨村这段并不长的日子里,他的信息素一直处于极度紊乱的状态,发情期不定,身体状况糟糕,头晕失眠,食欲不振,这些都是常态,更别说坐立难安,紧张焦躁的精神状态。
张起灵看着自己的动作带出一些紧缠着柱体的嫩肉,然后在大力回顶时收缩,这景象刺激得他在吴邪体内更胀大一圈,吴邪当然也感受到了,他终于收起先前气愤恼怒的情绪,彻底软下态度来求饶:“够啊……停,你停一下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