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琴却变本加厉起来,又问他,遥,哪里舒服?这么问着,真琴一手抓住了遥被冷落许久的乳首,一手握住了遥的阴茎,用遥自己流出的前液咕啾咕啾地对着龟头猛攻起来,他顺着下身顶弄的节奏问:“……遥、遥,哪里舒服?”

遥舒服到快痉挛了,捂着脸回答,哪里都好舒服,真琴摸过的地方都舒服……插着的地方也舒服。

真琴好像终于满意,一把把遥捞起来,遥无力地跨坐在真琴大腿上,随着更加猛烈的抽插,搂紧了真琴宽阔的背肌。

次日清晨,遥故意不搭理真琴,闹了一上午别扭,直到中午时,真琴问他要不要去两条街外新开的餐厅吃炭烧鯖鱼,遥才终于原谅真琴前一晚在床上的作为。

第二十章

遥书桌上的台历一月一翻,一面是被细线格规整地框住的日期——就好像只要填满那些日期间的空白,人生也会变得井井有条起来一般,另一面则印着长得像蜜瓜的熊——说是有着熊的五官、耳朵和四肢的蜜瓜更准确,那是年初在北国时买的。正月时,父母问遥想要什么新年礼物,遥却突然想起了真琴,高三那年他织了奇形怪状的长袜和露出五指的手套——那样做题和考试时也能戴——送给真琴,真琴却好像爱不释手的样子,来东京前还特意把它们都仔细叠好、放在了行李箱的夹层中;因此,遥愣了一下,真奇怪啊,他和父母都很久没有互赠礼物了,便随手指了指露天市集摊位角落的这本日历,事后才发现,原来这蜜瓜熊是摊主家乡的吉祥物,遥在内心默默对比了这家伙和小岩鸢,认为还是后者更得他欢心。

时间在恍惚间溜走,台历已翻到印有“10”的那一页,蜜瓜熊在血红的枫林间跳跃着。细线格间零散留有遥细长飘逸的字迹,是用黑色的原子笔写的,多是“随堂测试”“期中考试”“作业3”这样的内容,其中,13日这天被画了个大大的圈,下面却不是遥的字,而是小小的、一笔一画都很认真、整体却总有些歪歪扭扭的字体:“搬家”——像是掩饰不住笔迹主人的心情一般,后面跟了两个同样小小的可爱的惊叹号,那是真琴上次来过夜时写的。遥拿起台历:“这事都快说了一个月了,你还写下来做什么。”

真琴丢下笔,从背后抱住遥,把遥抓住台历的手指一根根轻轻地掰开,攥到他自己的宽阔掌心里;遥感到真琴暖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上。真琴这样说:“我看到遥写训练、功课什么的,就觉得好像看见了遥的生活一样,但今年都快过完了,遥的生活里一直没有我,我可受不了,拿起笔就写了。——要是遥允许,搬过来后我每天都想写:明天我和遥一起去哪里玩、遥准备做什么好吃的,或者是遥后天要来我学校啦、要来我工作的地方游泳啦……”

遥被说得面红耳赤,心脏乱跳,简直能倒冲出胸腔,撞在紧紧贴在他后背的真琴身上,他赶紧给了真琴侧腹一手肘:“别乱写,要写你自己买一本。”真琴有些不知所措地松开手:“但是,现在也只能买明年的日历啦……”遥不置可否,只急忙蹲去垃圾桶前,抓起一颗土豆埋头歪七扭八地削起皮来,他知道真琴在他身后偷偷笑了,于是莫名陷入一种悸动、害羞和恼火混杂的别扭状态,差点把食指的指甲也一刀削去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