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水袖飞舞的旦角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入耳妙不可言,好似细雨淋漓,又似杏花扑面,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眉间锁一丝浅浅哀怨。
“好!”
驰名西启国的头号戏班子“落云班”进了京城,好多人去看热闹,五殿下的小随从夜帆也挤在人群里,时不时喝几声彩,扔几个铜板进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叫好什么,台上那女子唱的听是听不懂的,长得嘛,说实话,比师傅那是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夜帆心里想着,一面偷偷瞅了一眼师傅。
只见在戏台的后方,一位青衣公子拂袖斟茶一钟,抬手提盏,掀起白瓷青盖,撇了撇茶末子,看叶片沉浮,茶香氤氲,轻呷一口,回味悠长,半晌方驰盏于几案,那怡然自得的情趣,大有“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的意境。
不远处一个暗黑的角落里,两个人正在打哈欠。
“红日未落待月华的后面一句是什么?”
“当然是人约黄昏柳荫下上了,笨蛋。都听了三天了,还记不住。”
“这个容齐,莫不是有毛病,每天要来听一模一样的戏文?”
“谁知道呢。哎,我去打个盹去,你替我看着点。”
“你是说,他们听了三天一模一样的戏文?”
执明神君哭笑不得。
“是的,神君,我们跟踪了他三天,他每天都”
执明神君挥了挥手。
“好了,我知道了。”
呵,那个容齐,这是在向他示威呢
“准备一下,我们明天觐见元安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