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坐了下来,说:“我知道,你刚才是在故意激怒小帆。”

润玉哦了一声:“为何?”

念夏说:“以你的气度,涵养,无论如何,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小帆他是当局者迷了。只不过,就算这里的禁制没有关闭,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走不出上清天。”

润玉不动声色:“失去自由久了,人的脾气难免暴躁。念夏姑娘你想多了。”

念夏说:“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不该如此伤他。”

润玉微微眯眼:“念夏姑娘真是我见过的最大度的妻子。”

念夏眼神复杂:“他对你总归是一片真心,你就算不肯接受,也不能”

润玉一语双关:“我认为,爱一个人爱到没有原则和底线,并不是什么好事。”

夜帆如此,念夏亦如此。

念夏眸色幽深,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恨:“你不要以为我是言过其实。你可知,他刚刚抓了你来的时候,他生怕你会忽然不见,有时候明明在接见朝臣,都会忽然中途离开,跑来悄悄看你一眼。你对他态度稍稍好一点,他一整天都会很开心;你对他冷淡,他就成日的焦躁难安……我看着他每日为你纠结,反复,喜怒无常,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好受一点。我觉得,他过的实在――太辛苦了。”

润玉反问道:“依着念夏姑娘的意思,这都是我的错了?”

念夏说:“我想,如果没有你在他身边,他一定可以过的更好,更自在一些。”

润玉的心微微一沉:“念夏姑娘,你有话不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