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不明白段天婴的纠结心情,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于他的职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段天婴确实是为了这件事苦恼异常,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开解她,也只能做一个倾听者,乖乖的听她诉苦。

她们姐妹之间的本来就是无话不谈,相互倾诉也是常事,天星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罗浮生却为此苦恼不已。不光是每次天婴来都会霸占天星大半天,她说的事情也会影响到天星的情绪,每次天婴离开之后,天星都会烦恼好一会儿,看的罗浮生心疼。可他又拦不得,拦了怕天星生气,只能盼着段天婴少来几趟。

除了段家班的几个人,洪澜是来的最勤快的。大小姐平时比较清闲,除了找小姐妹喝茶逛街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实在是无聊了就拎了蛋糕红茶去医院陪罗浮生。

洪澜来找罗浮生,罗浮生却成天呆在天星那里,所以就算她在不喜欢天星,她也只好跟着在天星的病房里坐着。几次接触下来,她渐渐发现天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反倒是一个简单直率的姑娘,莫名觉得投缘,慢慢地两人的感情也就好了起来。

“天星我跟你说,浮生哥他小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皮猴,天天在外面闯祸,爹每天都被他闹得头疼的要命!”洪澜叼着奶油蛋糕里配好的塑料勺子,挽着天星的手臂一边看着罗浮生笑得奸诈一边跟她咬耳朵,“有一年冬天,东江难得下了好大一场雪,冷得江面都冻起来了,浮生哥骗许星程说冬天可以在江面上钓鱼,谁知道许星程走没两步冰就破了,他整个人掉下去,下半身湿了个透,等我们把他送回家的时候他的裤子都已经冻成了冰坨子。”

洪澜模仿着许星程拖着硬邦邦的裤子哭着往家走的样子,扯着天星在病床上笑成一团,罗浮生却头疼的看着洪澜,无可奈何地抗议:“明明你也有份骗他,到最后义父却只罚我一个人,真是越想越气!”

洪澜朝他做鬼脸:“我爹疼我你也不服气?而且许星程回家告状的时候也只说了是你骗他,又没说是我。”

罗浮生气不过澜澜在天星面前揭他的底,就不甘示弱地说道:“光说我,你就没丢脸的事了吗?那年你放学了跟我和星程去码头上玩,本来想使坏把星程推进水里去,结果没推动,自己反而掉水里去了,我当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捞上来,你当时就披头散发的,连书包都被水冲走了。。。”

“哎呀!哪有的事情!你不许胡说!”洪澜跳起来举着叉子就往罗浮生身上扑,满病房地追着他打。

罗浮生一边躲,一边还不忘继续说:“天星你知道吗,第二天先生问她,说洪澜你作业呢?澜澜可好玩了,她说‘先生,我的作业让水怪给叼走了!’先生一听更火了,当时就打了她十个大板子。”他在病房里上窜下跳的,终于还是让着洪澜,被按在沙发上捶了好几下。“哎呀哎呀,疼!澜澜快住手,天星救我!”

天星插不上话,也不拦着,只是坐在床上看他们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笑。

林启凯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和谐无比的情形,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愣是没人发现,最后只好自己敲了敲房门引起他们的注意:“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了。”

听见他的声音,房间里的人都一下子安静下来,洪澜从沙发上跳起来,扯了扯皱起来的衣服理了理头发,朝着林启凯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林大哥”。罗浮生倒没这么拘谨,在沙发上坐正了耸肩把扯歪了的衣领甩回来,笑嘻嘻地接过齐飞手里的西饼盒子:“大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公司事情处理得顺利,就早点下班过来看看你们。”林启凯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小几上摆着的红茶和蛋糕,笑道:“我去你病房没找到你,问了陈医生才知道你在这里,这蛋糕澜澜带来的?比我这饼干好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