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赢了?”

想到这里,谭昭浑身一哆嗦:“陛下,您是不知道,决斗那会儿是在雪山之巅,那个白雪茫茫,四下无人,冻得微臣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不要多说废话。”怎么,欺负他没去过雪山啊!

谭昭弯了弯唇,又迅速垮了下来:“那自然是微臣赢了。”

朱厚熜一瞧,就知道还有隐情:“朕瞧着你,可不是那么开心啊。”

因为白浚那厮打得过瘾,非要每年跟他打一架,打架多不好啊,他是学文的,打打杀杀多不好,他可是要在翰林院编书养老的人,坚决拒绝。

“但你最后还是答应了,你居然被抓住了把柄!”朱厚熜难得有些惊讶。

谭昭转身就走,这什么垃圾塑料君臣,不要也罢。

很快,又是一年阳春三月。

只不过今年的三月并不十分令人愉快,雪灾刚过,就有爆发了瘟疫,朝廷上加班加点搞赈灾,谭昭作为钦差,直接空降到了灾区。

跟他搭档的,还是白浚。

这朝廷上,谁都知道与锦衣卫交好有多么困难,一来是锦衣卫本身脾气又臭又硬只听命与陛下,二来是跟锦衣卫交好,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嘛。

皇帝绝不会想看到自己宠爱的臣子跟监察机构的人做朋友,可却有一个人例外。

这个人就是高中元。

这人也是邪得很,明明看上去无害得很,偏偏跟条鱼似的,滑不留手,看着好算计,但回回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