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了,等明日精神足,带你逛一逛便是了。”
做女婿,谭昭自然是嫌弃河伯的,但对方也没完全表现出来,他也不是刻薄的人,哪好老给人甩脸子的,平常心对待。
倒是谭昭未预料到的,河伯的到来,受到了殷家全体上下的热烈欢迎,倒是把河伯弄得有些拘谨,甚至听着殷相公的称赞与感谢,直觉得……脸上臊得慌。
他其实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又被迫每年娶亲的河伯而已,将他解救出来的其实是殷大侠才是,但……他不能说。
没想到殷大侠在家,居然还隐瞒自己的能力,真不愧是大侠风范,半点儿不慕名利的。
当然,这份夸奖晚些时候他也说出口了。
“名利?你觉得我作为丞相的独子,还要什么名利?”当纨绔的,是没有钱了?还是威风不够大呀?
河伯再次酸了,他一个当神仙的,居然会羡慕凡人,自闭了。
“那是?”怎么身上有水族的气息,殷大侠没有看出来吗?
谭昭转过头一看,只见身穿官服的陈光蕊正往这边走。说起来,便宜姐夫打从回了长安后,就每天往外面跑,不是与曾经的同窗吃酒,就是拜访老上司。
做什么?那自然是想要谋个实缺了。
因为他的打岔,暴躁老爹对女婿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虽然没明面上表现出来,但怎么可能还会写折子递上去举荐人呢。再者,你十八年前考中的秀才,如今大唐蒸蒸日上,每天都在发展,即便你天赋异禀,十八年空白,有本事干好重要工作吗?
最后,更现实的是,如今也不是吏部考核的时候,如非遇特殊情况,哪有那么多实缺适合人啊!说穿了,吏部排队等官职的,那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