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明榭过来看孙儿,见他精神比孙氏上午说的更差了,也没让吃饭,直接吩咐他睡觉,睡不着了就闭着眼睛,待适应了再说。心里思量着到下一座城停船两日,让煦哥儿上岸放放风。

如此过了两日,明煦渐渐习惯船上生活,没有开始时那种甚至偶尔心悸的反应,每天晚上的时候也能到甲板上转悠两圈。

“庐州云雾是什么颜色来着?我觉得是它的味道,对得上吗?”明煦抱着杯子问身边的长安。

“没对上,大爷,这一杯是黄山毛峰。”长安有点想笑,大爷真可爱。

没错,明煦在品茶,真的品,抱着杯子努力分辨各种不同种类茶叶味道的细微差别,他这两天都在研究这个。那天晚上祖父探望他时布置的任务,说是要检查进度的。但这显然不是个简单的技能,每天都喝了一肚子茶,一点儿进步都没有,甚至一开始能分辨的味道差别较大的几种茶叶,在喝了这么多后也只觉得都是一个味儿。

“大爷,止戈带了话来。”长春把明煦从一堆茶叶里解救了出来。

“让他进来。”明煦推了推面前的茶几。

“请大爷安。”止戈进屋行礼道。

“不必多礼,祖父有什么交代?”明煦问。

“侯爷说,正午会停船靠岸修整,让大爷有所准备。”止戈回道。看到大爷面前的一堆茶杯,不禁莞尔。

“靠岸?现在到了那里?”明煦询问。他确实在船上待得有点憋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