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那个衔玉而生的哥儿叫做贾宝玉,公府公子的名字本不是我们都能知道的,只是当年他出生的时候,贾家当家夫人让人拿着小名让人张贴在外,让贩夫走卒,农人樵夫随便喊叫。”长春

以为明煦想听的是这个。

“哦。”明煦有点不想说话。

现在已经很明确了,猝不及防之下,难免有些虚幻感,甚至在想,到大启朝这几年来是不是黄粱一梦,一觉醒来还是那个普通的大学生,而不是荣华锦绣,被寄予厚望的侯门长子长孙。

明煦放下手里的东西,仰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微微出神。

心里忽然就充满了厌倦感。

“再拿一碗来,多放些红豆。”明煦对着长安吩咐。七月天正热,心下有些烦躁,书读不进去。

“大爷,最后一碗了。”长安提醒他。

“知道了知道了,去拿吧。”明煦催促。

他三岁过来的时候,风寒伤了底子,夏天吃个冰碗孙氏是要限量的。

此时距离那日庄周梦蝶之惑已过两月,明煦已经接受了老天爷这颇为玩笑的安排。故园风景终是只存梦中了。

不管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如果要说给现在的明煦生活带来的变化,刚知道这是红楼的地界的时候,明煦去询问过祖父对贾史王薛的看法,试图以此揣测天子的想法,毕竟前世可有种说法,这四大家的败落可是天子的手笔。

然后明榭这才惊觉自家孙子对朝中勋贵大臣知之甚少,于是明煦从此就多了一个任务,祖父让管家买京城来的邸报给他看,说是政治敏感度是要从小培养的。

好吧,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