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明子,亏得你还给他好脸,这人成亲这般大的事儿,事到临头了才与咱们说,可见咱们呀,在人心里,没什么地位可言。”华章一句话说的一句三叹,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抹眼睛,活脱脱的一个深闺怨妇。
对于好友的不满,卿容很无奈,“你少来挖苦我,我与表妹自幼相识,两家约定只等她出了孝就进门,我也是回来才得了信儿,知了婚期,当时乡试不足一月,便没与你们说。”
“姑且原谅你这回。”看在他也是才知道的份上,华章哼道。
“我来时便很多了,上楼的还是少数。”明煦来到窗边,接上华章上句话,虽然嘴上说华章来得早,但大多数人皆是如此,早早的来看榜。
“那你们两个得谢我先见之明,不然就跟着他们一起挤去吧。”华章得意笑,说着指了指贡院门口张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
“若不是你定了厢房叫我们来,我们也就不用跑那么远来,在家便能等到消息。”卿容笑着调侃。
“对呀,还能听到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县老爷亲自登门贺喜,岂不美哉。”明煦与卿容一唱一和。
卿容也看出了华章的紧张,或者说三个人中只他自己情绪不稳,以他平日里在书院里的名次,此次能不能在榜,真的要看运气。
“对呀,那可真是风光事儿,两位举人大老爷。”华章没好气道。
……
随着太阳朝着正中偏移,围聚在贡院门口的人越来越多,酒楼的墙板也隔不住外头的喧闹声,厢房里的人也渐多了起来。起因是华章朝楼下看,见到一位兰亭书院的同窗,见他等的不耐,便邀他上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