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无常,你们得缘一处成长,可个人又有缘法,幼时好友姐妹,大多离散。”明煦将人圈在怀里,叹道:“不止玉儿,大多如是,切莫伤怀了。”
第二日探春过来,带着女儿灵姐儿,黛玉叫了初初一道出去玩。
“瞧着她们,就想起我们来,当年诗社论魁首尚在眼前,下辈人又出来了。”探春笑道。
“初初这些年跟着我们在外边,与咱们京里不一样,还得灵姐儿带着玩。”黛玉也说孩子:“如今安顿下来了,她父亲是想让她入学的,前日还去家学瞧了瞧,说了几条让改的。”
“姐夫让初初入学?”探春一惊,随即笑道:“果真是充作男孩子养的。”
“他倒是没这个想法。”黛玉摇摇头:“不过是头一个,稀罕着呢,什么都让学上一学。”
“姐夫果真非凡。”探春有些艳羡,他家那个出身不高,养女儿难免松懈。“说起来怎么不见人?我六年不见,差点认不出林姐姐,对着林姐夫,岂不是更要见面不识。”
“自晨间就进宫去了,还未回来。”黛玉摇摇头,自回了京,就没有一天是在家的。
听了这话,探春一笑:“这可不是在外了,姐夫有能为,日后有的忙呢。”
可不是有的忙,也是一眨眼,便是庸庸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