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摇头:“我收藏的画作、雕像之类的比较多……”但因为很多传统名家所画都是教会相关,他收集的东西其实也不多。

剩下的就是各种黑暗生物为求庇护用来孝敬他的小礼物,都是些上不得台面,被光明物种唾弃的东西。

“或者,你可以试试为他画一幅画?”以诺记得,上次在威尼斯,小吸血鬼画面具的手法还不错。

说起画画,该隐脸有点红:“不行,我的画上不了台面。”平时自己随意画画还可以,但若说拿自己的画送人,就不够格了。

以诺忽然低头,笑着望向他,勾起的唇角满是温和,那双盛了光的眸子里,是深海般的柔软。

该隐本就红了的脸,这下更红了,连讲话都开始不利索:“怎,怎么突然……这么看我。”

可以诺只是徐徐凑近了,直到两人鼻息都凑在一起,温热的气息相互交融着、缠绕着,他才偏头凑到小吸血鬼耳边,柔软的嘴唇点在他耳廓,缓慢的……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这短暂的停留和依依不舍,好似将时间都拉长,连世界都被切割开来。一半是自己,一半是其他。

“看隐宝,脸红,像是很好吃……”他声音很低,像是喃喃的自语,传进耳朵里,与呼吸和心跳缠绕在一起,“是因为前几天偷偷画过我?我看见了……”

那是前些天的午后,以诺在梵蒂冈处理各项事务,很是耗费了一段时日。终于把所有后续都安排完毕,新任红衣主教人选都确定好了,才匆匆赶回罗马地下城寻该隐。

他看到了。

在罗马斗兽场的复刻平台上,月光撒了一地。漂亮的吸血鬼正坐在画架边,一手执笔一手托着油彩盘,对着绸布一笔笔画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