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春风和煦,轻轻软软,穿过他飞扬的发丝。

月白的光,漆黑的夜,老旧的砖石,和远古蹒跚了万年而来的始祖,像是亿万星河里最壮丽的传说。

但他没有打扰,只是安静敛了气息,坐在斗兽场的顶端,陪了他一夜。

该隐当然不知道那天以诺来过,听他说起,脸色更红了。

“你偷看我画画……”

声音软软的,比起嗔责更像撒娇。

以诺笑着放开他:“宝贝,这样说可不对。分明是你自己画得入神,连自己丈夫在头顶坐了一夜都没注意到。”

该隐深深吸了一口气,鼻翼里都是以诺身上纯净清凛的气息。他闭眼趴在以诺怀里,像只粘人的小猫。

“你的味道我隔很远就可以闻到,明明是你自己藏起来……”

以诺抱着人坐上路边的长椅,拖着他身子往自己怀里又送了送,拍拍他肩膀:“宝贝儿,这里很多人看着呢,不羞吗?”

该隐干脆把脑袋埋得更深了,软软的声音从他肩窝传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根本看不到我们,你早在刚刚吻我的时候就把他们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