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若是送润玉花瓶,润玉定放在房间里,日日赏玩,怎会放在库房吃灰。”润玉笑意盈盈的答道。

宁云被他一噎,转移了话题,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捏着润玉的手玩,“其实,我也不是回花界来玩的。”

润玉含笑看着她,柔声和煦道,“我知道。”

宁云从来不贪玩,准确说,她从来不会让自己闲着,总要找事情来做,就像他不去洛湘府的日子,宁云十之八九都会往兜率宫或岐黄府等地方去。

宁云一愣,仰头冲润玉一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便将洞庭君之事讲给了润玉。

“我答应鼠仙不主动说,但并没有承诺不让你说,他们固然情状可悯,但也不是殃及无辜的借口,”宁云说了半天话,略有些累,声音有些轻飘,“旭凤涅槃之事,却是彦佑所为,这下你的嫌疑也算可以洗清了。”

润玉将她拥进怀里,搂得紧紧的,好一会儿才道,“云儿,你、你怎能私自去做这样危险的事?若是对方是亡命之徒,你揭破了他的隐秘,那是他的地方,他若要将你灭口…”他颤着声道,“你若是有个万一,让润玉…润玉该怎么办。”

宁云没想到润玉的重点和自己不一样,下意识反驳,“我这不是和长芳主她们一起去的嘛。”

润玉严肃道,“双拳难敌四手,况且水中本不利长芳主她们施展,若是对方一拥而上,长芳主她们又怎么护得住你。”

宁云一愣,她也不是不会反思,一方面她认识彦佑,另一方面受了爹爹的影响,觉得鼠仙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润玉所说也有道理,她武力值低,事先的确该再做些准备,“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宁云坐正了,面对润玉低头认错,“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先与你商量。”

她喉咙发痒,便低头咳嗽了两声,顿觉口中有些咸腥味上涌。这几日本来就还有些咳血,本来嘛都是淤血,咳咳更健康来着,但若是被润玉发现,就很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