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疑惑着,“还请爹爹赐教。”
“摧眉折腰,矫饰逢迎,族长尚且如此,”洛霖点着石桌,一词一顿,“其他水族又当如何?”
宁云一愣,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没想过。”
她当然也不喜欢那样,以弱者之态示人,但却下意识选择了捷径,还为自己的表演天赋沾沾自喜。
她的确忘了,即使不是水族,她也是花界少主,哪怕不继承花神之位,在外行走也代表了花界的态度。
她既不愿花界将来并入天界,便不能对天帝显得过分臣服之态,哪怕像锦觅那般也好过曲意奉承。
“多谢爹爹提醒。”宁云站起来认真的给洛霖行了一礼,然后一笑道,“爹爹,我都没想过天帝陛下是这样的。”
洛霖一挑眉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想到,天帝是这样毫无胸襟气度,识人之明,容人之量,伎俩鬼蜮的神仙,”宁云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撺掇天后为他冲锋陷阵,却在背后阴控全局,为什么要如此,他已经是天帝了,若想如何,难道不能更…”
宁云想了想,“更直接一些吗?”
她从没当过领导,但是伟人传记、历史记录还是读过一些,哪怕是要搞朝堂势力平衡,也很少有天帝这样的。
也太丢份了。
“就像昨日,”宁云摇摇头,“天帝未必相信我与鼠仙有关,但在天后质疑之时,并不出声,直到爹爹你们都出来为我说话,旭凤为我担保之后,却钻出来做好人,鼠仙质疑天后那么多话,翻出那么多事,他也既不评论也不断段,直到触及他的‘簌离’二字,他突然勃然大怒,随口说了些罪名,当堂亲自处决了鼠仙,这痕迹实在太明显了,虽然众仙并未开口,但又不是瞎子聋子,心中不会多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