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众人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吴侯到底为什么对周都督突然体贴到不行。
自那日长谈之后,吴侯便好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他先是命人在侯府中收拾出了一处院落说是要让周都督住下,又着人去周府替那人打包了行李直接送进府中,复又在库中挑了些现成合用的枕被家具给周瑜送去。
饮食上便更为精细,他先是写了张医官的名单让人去依次寻来,待给周瑜问诊后开下方子送去药庐,不管政事多忙都要亲自过问周瑜的服药状况,就差直接去看着他把药服下才算安心。一应饮食力求清淡温补并一定要让周瑜正点食用,若周将军因事耽搁了他便也不吃了,只等那人来方一道开席。
战事他也不再过问,只安心应付后勤之事,调兵遣将皆交与周瑜全权负责,府中之事也交代下去要事事以周瑜为先,若他二人所命有冲突便不必理会自己,可谓是“权谋大戏好多年,一夜回到集权前”。
起先大家还以为是周都督做了什么令吴侯不悦之事才被迫被吴侯放在府中——他眼皮底下——看着。后来他们看着一日不落去探望周瑜,还对他礼敬有加,亲昵得不行,一口一个“仲兄”叫着的孙权,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们觉得周大都督,怕不是,被先主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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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奇怪地发现周瑜满腹心事地放下了筷子,似是有话要对他说。
“怎么了仲兄?”孙权艰难地咽下了将两腮填得圆滚滚的饭菜,眨着眼睛无辜地盯着周瑜,“可是今日的饭食不合胃口?”
“瑜当日对您说那番话并无博您不忍之意,瑜也不曾想借此夺权,而今非议已起,还望您审慎而行,切勿因瑜平白遭他人揣测,有失一方之主的威仪才是。”周瑜沉默了一会儿方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