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现在仍喜欢那个人,可惜,瑜从未开口对他道一声‘心悦’,而他也再不能开口说他也喜欢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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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觉得这样值得吗?!”孙权在沉默了良久后终于红着眼眶问了出来,痛惜,甚至还有些许愤怒。
“自然值得。”周瑜平静地说道。
“你便不曾后悔过?!你们何错之有!便是随心所欲一次你们也不曾亏欠过江东百姓呀!”
“不曾,”周瑜闻此沉默了一会儿,却仍定定直视着不解的孙权,“若瑜与他生于寻常人家,便是受先祖责问,世人冷眼亦自当随心随情,只是我二人已掌寻常人不可掌之大权,居寻常人不可居之高位,自不可徇寻常人可徇之私情。”
孙权徒然瞪着周瑜,一时语塞——他一会儿觉得周瑜一定是疯了,一会儿又觉得眼前人比所有人都更为清醒。
“那我呢?他又凭什么视你为臣?”半晌,平静了些许的孙权才讷讷问出口这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主公是他的亲弟……”
“正因为他是他的弟弟,他才更不该那样对你!”孙权愤而打断了周瑜的话,不顾已愣在一边的周瑜,径自猛地起身打开了房门,边嘀咕着“病成这样还不顾惜身体”边气鼓鼓地向外走去——
“来人呀!!!饭好了没!!!是想饿坏你们周都督的胃吗!!!还有,着人去周府说一声,周都督要在侯府小住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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