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张小辫找到了左公明。
张小辫直接对他说你得给我安排一份工作,不然我连买菜都困难了。左公明听后大笑:“不会吧,辫哥哥过得这么紧巴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哟!”
“左老板就别埋汰兄弟了,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瞧这话是怎么说的?”左公明眉毛一拧,不高兴了,“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姓左的待你如何?哪里有亏待过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小辫连忙道歉:“对不起,是兄弟错了,左哥你大人有大量,甭跟我一般见识,权当我是放屁!”
“我要是跟你来劲儿,你早横尸街头了,哪能有今天这般精气神儿!”
“是是是,那工作的事儿,哥哥能否帮兄弟一把?”
“这个嘛,”左公明沉吟,“也简单。正好KTV正在招聘服务员,你先委屈一下,也别嫌工作低贱,什么事情不是从最底层做起呢。别人工资每月两千,我给开两千五!只要你好好干,以后我肯定重用你!”
张小辫知道左公明刻意作弄自己,要一雪前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小辫没辙啊,他还欠十万元的糊涂债呢。
时光如流水,张小辫断断续续在KTV做了大概半个月的服务生,并非原先想像的那般低三下四,因为故意找茬刁难的客人毕竟很少,而张小辫又是那种对新环境适应能力特别快的人,刚去不几天,便和领班同事以及顾客打成一片,充分施展了他的混水摸鱼溜须拍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和本领,倒也如鱼得水,悠哉游哉。
所谓相声演员,就是用说话的方式来演戏,博观众一乐。
张小辫觉得自己演得好累。和余贞的感情似乎也日渐疏远和淡漠了。对于自己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她总是无条件地接受,没半分犹豫和怨言。在家中,她不像个女主人,倒仿佛一个花钱雇来的老妈子,每天不停地擦擦洗洗,容不得一丝闲暇。
有次下班回来,她问吃饭了没,张小辫其实已经吃过了,想调节一下冷清氛围,就说还没吃呢。她匆忙跑进厨房,叮叮当当一阵忙碌。张小辫有些不快,说骗你呢!你没听到方才我打的几个饱嗝吗?这么傻!
余贞惊愕地停止了动作,呆了半晌,再回过头来,已双眼湿润,泪光盈盈。
张小辫可怜她:“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许哭吗?多傻的姑娘啊。”
余贞一脸委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喜欢欺骗呢?你骗我我骗你,大家骗来骗去有什么好?”
“因为世上像你这样单纯无知的女孩太容易被骗了啊。”
说完张小辫大叫失语,果然这话又触痛了余贞的旧伤疤,她登时哭得梨花带雨:“我一直执迷不悟,你说得对,我是傻,我真是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