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问他,他却只说抱歉。
你问人问题,他若答非所问,便已是答了,无需在问。
宇智波鼬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清泽雪时突然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雪时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向他逼问出来――只是她舍不得罢了。
怎么可能对一个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人狠心。
可她很怕――怕这个人已经不想活了。
他现在仿佛只是靠着一股信念,一个目标苦苦支撑着而已,他用的药根本就没打算给自己留以后。
鼬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衣料,雪时背靠墙坐着,他右侧枕在她的大腿上,头埋在她的腹间,意识回笼的下一秒他浑身一僵――左脸上抵着一片柔软。
“你醒了。”声音有点干哑。
他倏然坐起。
糟透了,他想。
因为昨晚的争执雪时左肩处衣服被扯开露出一片莹白,肩膀贴近脖颈的位置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已经凝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痂,白色的交领被血浸染开,他的左手还扣着她的袖角。
急忙松开。
他不敢看她,“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宇智波鼬。”她这么叫他的时候就说明生气了。
“你把脸转过来。”他没动。
雪时忽然抱住他,手搂过他的肩,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
“你想起我的时候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