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时醒来后身体一直都还没恢复,平时易倦易累,手甚至比以前还要冰凉,她原本就是我见犹怜的柔美长相,加上久病带来的一丝羸弱感,他总是心疼地不行。卡卡西有时会委婉地跟他说她没有那么脆弱不用那么担心,然后鼬就会一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一边把她的文件匀一半到自己手里,卡卡西不懂,失而复得以后总是太容易患得患失。
在她面前他以引为傲的的自制力总是容易清零,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伤了她,他们之间的相触更多时候只是停留在拥抱和轻吻。
她不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他从懵懵懂懂难以启齿的少年期开始那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梦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她竟然跟他说“不知道”,还是一脸认真的那种。
很显然她并没有任何的“愧意”,甚至还敢坐在他身上娇娇悄悄地拿鼻子去蹭他的脸,又似乎嫌下头那东西硌得慌,挪着臀部往前移了移。
但这么一动却适得其反,鼬闷哼一声,扣在她腰上的手便更紧了些,墨色的眼瞳里起了明火,便是闭眼也无法熄灭。
须知抱着她的男人再能忍,忍耐终究还是有限度的。
雪时只觉鼬一动,眼帘中便天旋地转,所见的事物都换了个角度,身子倒在藏青色的床褥里,上头是白色的天花板――上头的上头才是天花板,先得隔着一个覆在她身上的身躯。
他的手臂撑着,倒没有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否则她也匀不过气儿来。她的唇舌被狠狠勾住,喝了点酒脑袋本就有点晕乎乎的现在更是,好容易换气的机会,他又开始从她耳边开始轻咬,也不疼,但雪时耳边的地方尤其怕痒,惹得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扭着身子就想躲,却被捧着脸的手牢牢钳制住了。
她的浴袍因为方才的动作已经被扯开了大半,里面什么都没穿,鼬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拼命把视线全部拢到她的眼睛里,额头紧紧地抵着她的,鼻尖凝了一点汗。
鼬到底还是让着她的,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说不要。”
修长莹白的手臂自下而上轻轻柔柔地缠上颈项,凑到他的唇角处轻轻地舔了一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