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曾恨铁不成钢地跟他说:“就把你自己当个出气筒,让她发泄完那一阵就好了。”
“如果真的很生气,要不要试试打一下?宣泄出来会不会舒服一点?”他很认真地建议道,“但要小心别太大力气伤了自己。”
雪时微怔,旋即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眼里的水汽凝成一滴水珠掉了出来被他的手指轻轻擦去。
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声音因为带了点鼻音,些许闷闷的,“然后心疼的还不是我?”
埋在他怀里的小脑袋终于抬了起来,“你有时怎么能这么可爱?”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鼬记起今晚雪时并没有吃多少,于是道:“我去买点宵夜,想吃点什么?”她怀孕后他锲而不舍地试了很多次学厨,但自己尝过后都果断地倒进了垃圾桶,虽比起以前略有长进但绝对不敢让她碰到一点一毫。
她这会那股恶心感并不重,想来还是可以吃下点东西的,“都好。”
只是大半夜的外面也难找还在营业的店铺,实在没必要让他特地跑一趟,哪怕是影分/身,“家里还留了点桂蜜酥。”
她白日突然很想吃这个,也不知他是怎么用那么短的时间买来的,那家店的队伍每日都排得很长,只是等了那么一会儿,又忽然变得不想吃了,雪时摸了摸还看不出什么弧度的肚子,心想这孩子可真是挑剔。
雪时抬眼,捏了捏欲言又止的人的手,“怎么了?”
鼬停顿了半响,“你得……你得学的……学的娇气一点,懂么?”他斟字酌句地说道。
“为什么要娇气啊?”雪时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了。
“有人疼,为何不娇气?”鼬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很是认真,“你喜欢问我想要什么,却总是跟我说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