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见他迟疑略久,王上摇了摇头。罢了,你今日累了,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是。

王上转回身去,以袖掩口,咳了两声。

公孙钤听得有些窝心,忍不住问,王上近来…过得怎样。

王上迟疑的时间比他想得要长。

臣僭越了,王上恕罪。

无妨。近来没有再耽误正事。在你看来,这该算是过得不错。

公孙钤默默认罪。臣过去不该妄议王上行事。

本王也说过了,不必在意这些虚礼。

…是。

王上顿了顿,复又咳嗽起来。

王上,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公孙钤一手绕到他身前,想接过缰绳,却发现被他攥得死紧。

…王上?

等…等等。待本王坐…稳…

话音未落,那人已卸了劲,身子向一旁歪去。

…王上!

公孙钤赶忙将人揽住,定了定神。

王上在身旁和在怀里,性质又不太一样。

不过既已说了不要虚礼,那干脆事急从权。

将人抱稳,他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公孙府的下人看到主子带人共骑回来,颇为意外。

知道这人是王上后,颇为惶恐。

公孙钤差了人去请医丞,自己先将王上安置到卧房,搭上他手腕。

脉相有些急,额头滚烫,果然是受寒了。原来之前成日喝酒浅眠,是有报应的,不过来得晚些。

不过,看起来王上神情宁定,倒是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