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钤的手紧了紧。
陵光拍拍他手背。
只不过,本王肯还,还要看他拿不拿得走。
天枢出兵一事,慕容黎不知情,自然无法提前告知遖宿。如今毓埥就算不疑他诚意,也会重新掂量他的情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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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一歇,双方都需休整,竟难得有了几日安宁。
公孙钤之前已躺了多日,加上如今可以自主进食喝药,恢复很快。
这日他由下人扶到院中,坐在石桌旁看书透气,医丞前来请脉。搭上他手腕,询问了一番近况后,医丞道,公孙大人如今气脉和缓,已无大碍。只是要等外伤愈合,近日还需静养。
公孙钤点头道谢,又问,既如此,那些名贵药材,可否停用了?
医丞忙道那怎么行,如此不是功亏一篑了。
公孙钤道,如今伤兵众多,自有人比我急需用药……
此话休要再提。医丞连连摆手。王上吩咐我们专门照顾您。连想照顾他都会被骂分心。
公孙钤一手放下书,在自己脖颈处比了比。那王上此处伤口,用的是什么药?
是宫中的。您醒之后,我们劝他药带得足够,不必全留给公孙大人,他才肯用。
说话间,陵光已从回廊走近前来。
医丞职责都已尽到,向陵光请了安便退下。
陵光远远看到他在颈边比划,已猜到他们在说什么。他拦下公孙钤起身请安的动作,在他身边坐下,任他拂开自己发丝。
颈上血痕已淡了一些。
王上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公孙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