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情。”Eduardo跳上船,解开固定带,“我现在不能潜水冲浪了。”

他坐到Mark身边,大大方方承认,“身体不太好,没办法了。”

“生病了?”雷拉夫关心道。

“受伤了,”Eduardo脱下救生衣,满不在乎道,“去年都在养伤,医生不让我做这些事情了,你看,我还得穿这个呢。”

“这也不错。”雷拉夫大笑,他也体贴地没有细问,“正好我明年也不做潜导了,正担心你这家伙没了我又在海里闯祸可怎么办。”

“你怎么不做潜导了?”这回倒是Eduardo诧异了。

“丽拉怀孕了,”雷拉夫告诉他,“有孩子我就不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她跟我闹很久了,我打算在Key largo开一间酒吧,以后你得来光顾一下。”

“那当然。”Eduardo闻言笑倒在Mark身上,“你也有今天。”

“走走走,”雷拉夫控制快艇调转方向,“这边开了间很棒的餐厅,我带你去尝尝。”

雷拉夫知道Eduardo的家境,自然不会带他去他常光顾的餐厅品尝经过高级大厨烹调的精致菜肴。

他带Eduardo去的是他们潜导常常聚在一起取乐子的地方。

那是个露天餐馆,就在海滩上,往前跑个十多米,就能去追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一顶顶的茅草棚下是简单的木桌子木椅子,海浪沙沙的声音和海鸥的鸣叫交织成美妙的响声。

雷拉夫叫了啤酒、薯条还有许多炙烤的海鲜。食物算不上精致,却胜在火辣鲜美,跟海和沙滩相得益彰。

雷拉夫十分健谈,又见多识广,常常把Eduardo逗得前俯后仰地笑,就连Mark也罕见地融入了聊天。

这一顿饭足足从下午两点多吃到四五点才尽兴,因为Eduardo太高兴了,Mark也没有太控制他喝酒,到结束时,他已经脸色微红,喝得半醉了。

雷拉夫要回家了,说再不回去要被老婆骂,Eduardo很不给面子地嘲笑了他一顿才把他放走。

送走他后,Eduardo拉着Mark在海滩散步醒酒。

临近傍晚,海滩的人渐渐少了。

Eduardo走着走着慢慢停下来。

夕阳隐隐有了下沉的迹象,柔和的光芒从云朵间溢出,海水开始像洒满了金子一般闪起光来。

不少人抱着冲浪板,陆陆续续从海里踏着海浪走上来,还有男人拖着五颜六色的小皮筏回到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