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Mark看了他一眼,模棱两可地回答了Peter探口风的问题,讽刺道:“他们可真是爱无时无刻盯着自己的钱包。”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盯着的是全世界。”Peter笑了。

他看问不出什么,也就不继续挑明追问,话题回到了原来的主旨上:“但是Mark,以前你踢Eduardo Saverin出Facebook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优柔寡断的。”

“我把董事会的一个席位给你这么久了,我以为你至少清楚一点我的行事风格?”Mark问他。

“我确实认为自己很了解你。”Peter说。

“那你就该明白,我不会让私人的事务影响Facebook。”Mark停下捋Beast毛脑袋的手,“我当年让他离开Facebook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没有任何不同。私事和私情绝不该出现在Facebook的任何举动中。”

“这可是个好办法。”Peter说,“当然也是个捷径,现在LGBT闹得这么大。”

“那下一次?”Mark问他,“你出柜吗?”

“我可从来没在柜子里。”Peter笑了,“我也不在意LGBT那一套,我只在乎资本。”

“你这话不能在外面乱说,”Mark警告他,“我不想为股东和董事的言论擦屁股。”

“我以为你至少清楚一点我的行事风格?”Peter笑着用同一句话回敬了Mark。

Peter离开后,Mark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放空地坐了很久。

Beast一直乖乖地趴在Mark身边。

他刚刚给Eduardo的大哥Alex打了个电话,把自己被跟踪偷拍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位爱弟心切的先生差点没气得当场怒骂Mark。

但是感谢Alex来自上层阶级的优秀教养,Mark并没有听见什么难听的话。不过在他询问Eduardo的恢复情况时,Alex的回应非常冷淡,“你真的关心他,就该亲自去问他。”

Mark忍了忍,没有发脾气。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Eduardo从来不会跟他说身体上不好的情况,他大部分掌握的情况都来自Alex和Eduardo的主诊。

不知坐了多久,Mark怀疑自己是不知不觉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睡过去了,他这两天睡觉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10个小时。

Mark压根没注意到电话的震动,还是Beast发现了,不断用它的大脑袋拱Mark,一边拱还一边小声呜呜叫。

Mark拿过手机,才发现是他的私人事项提醒功能在提醒他明天Gretchen会来门罗帕克,商议Mark和Eduardo婚前协议问题。

他在新加坡待久了,回到美国就百事缠身,一下忙得连日期都忘记了,连Gretchen要来的事情都抛到脑后。

Mark虽然求婚了,但是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尚未解决。

首先是Eduardo的国籍问题。他的事业根基在新加坡,对回美国还是充满顾虑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