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换掉心理医生,Dr.Chen和她的法子不管用,”Eduardo沮丧地说,“要不我去参加创伤后遗症互助小组吧。”

“但亚洲有这个吗,”Eduardo嘟嘟囔囔,“我很怀疑。”

“不,你什么都不用参加,好吗?而且这才三次治疗,Dr.Chen会哭的。”Mark蹬掉鞋子,然后掀开被子躺到床上,“Jesus,我太想念你这张床了,Wardo,往里躺过去一点。”

Eduardo听话地往里面挪了点,给Mark腾出位置。

Mark贴着Eduardo躺下,打了个哈欠。昨晚他12点才从分部出来,给Eduardo发了条短信道晚安,Eduardo立刻回复了他一句“早点休息,晚安”,Mark就知道他没睡着了,想了想,索性跑到医院里来陪着他。

因为Eduardo太紧张了,Mark也陪着一整晚没睡实。

Eduardo拉住Mark的手腕,“是不是很痛,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不是什么大问题吧?”Mark不以为然,“有药油,到时候擦擦就行了。”

新加坡也是中国十九世纪末下南洋的目的地之一,因此有好几个传承百年的跌打药油品牌在整个东南亚都很出名,Mark是个非常入乡随俗的人,来新加坡没住多久,倒是相当适应这边的生活方式了。

“明天消不下去吧?”Eduardo说。

“他们一定兴高采烈地庆祝暴君被家暴了。”Mark说。

“谁家暴你了?!”Eduardo瞪他一眼,又问Mark,“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Mark大喇喇道,“Paula说反正你也不吃了,让我多吃点,不用给你留,于是我一口气吃了三碗,撑得不行。”

“什么叫反正‘我也不吃了,不用给我留’,怎么听上去你才是亲儿子?”Eduardo郁闷道,“你跟我妈妈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爱她儿子,她干嘛不喜欢我?”Mark奇怪地问,“当然对我好。”

“……”Eduardo无言以对。

Mark凑过去吻住Eduardo,伸手也去搂着他的腰。Eduardo愣了愣,很快就放软了身体,张开嘴回应Mark的吻。

两人窝在一个被窝里,身体贴得紧紧的,彼此交换着体温,一接起吻来,擦枪走火简直是百分百的了。

“Wardo,”Mark充满欲望地叫了他一声,意义不言自明。

Eduardo低声问Mark,“你想要吗?”

他不想要做爱,但他确实喜欢让Mark感到快乐,也乐于这么做。

“Jesus,”Mark声音嘶哑地说,“我就没有不想和你做爱的时候好吗,Wardo。”

他把自己的身体往Eduardo那边顶了顶,半勃起的阴茎不容忽视。

Eduardo不自觉往后瑟缩了一下,Mark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把手伸进去Eduardo裤子里,抚摸着他的臀部。

Mark体温高,手太烫了,Eduardo低低呻吟了两声。

“Wardo.”暴君翻身压到Eduardo身上,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吻落在他的颈脖和锁骨上,随即一边吻一边解他的睡衣纽扣。

“我们今天做吧?我们太久没做了……”Mark说,“我会小心点,不会把你弄伤的,好么?”

Eduardo僵着身体,犹豫着要不要拒绝这个,如果再继续下去,Mark就会发现他失去做爱欲望的事情,他不想要Mark发现他没法在挑逗下勃起的。

犹豫间,Mark已经把他衣服全部解开,伏在他身上像以前那样亲吻舔弄他,想要把他弄得湿漉漉的——从里到外的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