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Dr.Stuart。

“Wardo?”Mark轻轻戳了戳Eduardo的后背。

Eduardo没理他。

“Wardo.”Mark又戳了戳他,Eduardo一声不吭赌气地往里面挪了挪,顺带把被子卷得更紧了。

Mark无语地看着因为Eduardo的拉拽而从自己身上被拉过去一大片的被子。

“Wardo,我被子要被你全拉走了。”Mark说。

Eduardo顿了顿,又一点点把被子往后推。

Mark才不是真的想管那该死的被子,他从后面抱住Eduardo。

“Wardo,”Mark低头亲吻Eduardo的颈脖,他来来回回地在那片温暖的肌肤上落下轻吻,“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我害怕变成上次那种情况,你上次的做法真的让我感到很生气,且非常难过和受伤。Wardo,我不是真的是个机器人。”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暗哑,而本来说话就有种金属般的冷质,与呼在颈脖丝丝热气形成某种违和,反而非常性感,让Eduardo觉得有点热。

“对不起。”Eduardo低落地说,颈脖的吻让他忍不住缩了一下。

Mark放开他,“明天我们和Stuart谈谈这个问题吧?”

Eduardo赶紧翻身,“不,不。怎么可以跟医生讨论这个……”

“为什么不可以?”Mark挑了挑眉,“我们付钱,他接受了你的案子,他应该为我们解决PTSD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包括做爱,不是吗?”

“不,我意思是说,做爱这个……”Eduardo说,“这个太过了……”

“这和在柯克兰时讨论初夜有什么不一样?”Mark问,“哦,不过你那会儿也很不好意思。”

“真是对不起,”Eduardo没好气地说,“我就是这样无趣又传统的人。”

“你在床上时可不是什么传统的绅士,Wardo。”Mark亲了他的唇一下,然后把壁灯按灭,“我们明天跟他谈谈,如果真的可以,回家后我一定把你操哭。”

“……闭嘴,Mark。”Eduardo的脸红得厉害。

或许因为临睡前关于性爱的讨论,Mark当晚做了个春梦,醒来的时候毫无意外地梦遗了。

而梦里那个被他操透且哭着求他继续的人,此刻正无知无觉地在他身边熟睡,发出平稳绵长的呼吸。棕色微卷的柔软发丝乱糟糟的,肌肤像奶油一样,微张着的唇泛着莓果般的潮红,看上去温暖又甜蜜。

如果是以前,Mark会亲吻他,在他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就插进去,让他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就迷迷糊糊地乖乖挨操,然后在Mark的动作中清醒过来又因为快感而沉溺到欲望的伊甸园中去。

但是Mark想了想,还是翻身下床了。

不是他的问题,Mark一直很清楚Eduardo缺乏性欲,就算他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次失败的性爱后,Mark有观察过他,Eduardo连自慰都很少,更多是生理需求积到一定的程度自然而然梦遗。

Mark当然是想要他,他虽然也想要Mark,但他不想要性爱。

他说他想要跟Mark做爱,Mark猜那更多是精神上的需求,比如“我们是情侣,必须做爱”“Mark想要做爱”或者“想要满足Mark”之类的充满爱意和不安的动机,但事与愿违的是,身体说no。

Mark足够聪明,但毕竟不是专业,更不是无所不知,况且他也害怕——上次的事情对两人都伤害太大了,Mark陷入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自我嫌恶中,调整了很久,心态才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