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次之后,Mark失去了判断的标准和主导的自信。现在就算是边缘性行为,他也没法判断到底可以做到哪个程度,所以几乎不敢做了。

这个问题是真的必须要跟Stuart谈谈的。

Mark到浴室洗了个澡,淋浴中又想着Eduardo,自己用手弄出来一次,这才感到烦躁稍平复。

洗好澡出来后,Eduardo还在睡,Mark吻了吻他,把他叫醒,“Wardo,再不起来我们要迟到了。”

Eduardo睡得没那么死,Mark叫一声就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凑过去和Mark接了个黏糊糊的早安吻,尝到了Mark刚漱口还留着的薄荷味,以及摸到了Mark还没有完全弄干的卷毛。

Eduardo立刻明白Mark早上干过什么了,他有点生气,但自己也说不清是气Mark还是气自己。

他沮丧又不太高兴地爬起来,Mark还以为他在发起床气就没管他,一边在套T恤一边说,“恐怕我们要在外面吃早饭了,不然真的会迟到。”

上次的治疗让Mark很信任Dr.Stuart,自然也重视起每一次会面。

因为时间有点吃紧,两人收拾好自己换好衣服就出门了,开车路过星巴克才停下来把早餐解决了。

到诊所比约定时间只早了5分钟,总算没有迟到。

“两位先生,上午好。”Stuart笑着走进诊疗室。

他坐下后看到两个年轻人如临大敌准备迎战的严肃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先生们,我们今天不谈话。”Stuart说。

这让Eduardo困惑,他问道:“可是仅仅一次谈话,就可以解决我们的问题了吗?”

“当然不行,”Stuart温和地对他说,“事实上,谈话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它只能释放你压抑的感觉。只是因为比起PTSD,你们之间的关系对你的生活影响更大,所以我们才在第一次见面时先从那些事情入手。重建信任更需要的是更实际的行为。这些我们会慢慢进行,不要急。”

“更重要的是,”Stuart解释,“治愈的标志一定是让你能建立有效的人际关系,也就是让你能沟通,并且在关系中感到安定。所以你和Mark之间的关系,是我们治疗的目的,而不是手段。车祸才是真正需要解决的事情。”

“那……我需要回想那场车祸吗?”Eduardo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Stuart笑着对他点点头。

“可是这个办法在Dr.Chen那里已经证明并不起作用了,”Mark非常反对,“不但不起作用,还让他更加紧张。”

“别着急,Mark。”Stuart说,“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们换一个思路,试试EMDR。”

“EMDR?”Eduardo困惑地看着他。

“Eye movement desensitization and reprocessing. 眼部的活动可以分散你的恐惧。”Stuart解释,“在PTSD这个问题上,我们认为不断复述创伤细节可以让人们承认、习惯创伤的记忆,从而摆脱对它的恐惧。但无论你之前是不是因为和Mark的关系导致治疗失败,传统谈话的治疗方法已经不适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