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Eduardo,冷静——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然后从纸篓里重新拿出那张名片。
他离开洗手间的时候,洗手间只有海勒一个人,戒指放在盥洗台,他或许会看到。
Eduardo吸了一口气,拨了名片上的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了,“嗨,你好。”
“赫伯特先生,你好。”Eduardo道。
“你是?”
“我是Eduardo·Melter,刚刚在洗手间的……”
“啊,Melter先生,我当然记得。”
“是这样的,刚刚在盥洗台上,我落下了一枚戒指,不知道你是否看见?”
“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给我来电话。”海勒笑道,“戒指我给你拿着,它没有丢,别担心。”
“太好了,谢谢。”知道戒指的下落,Eduardo松了一口气,“我现在找你。”
“噢,抱歉,”海勒道,“我恐怕现在脱不开身,因为5分钟后,我就要开一个关于游戏脚本开发的研讨会。当然,如果你愿意,我想邀请你也来听一听,我给你留个位置,能赏个脸吗?”
“抱歉,”Eduardo如实道,“事实上,我已经离开F8了。”
“这样啊。”海勒遗憾地道,他想了想,提议道,“今天的F8结束,我们见一面,我把戒指还给你,如何?”
“那太好了。”Eduardo犹豫了片刻才回答。
他本想请海勒把戒指交给安保,但转念一想,自己给他的名字是假的,根本没法证明自己就是戒指的主人从而把它从安保那里领回来。
而让Felix代他拿回戒指的念头也很快被他否决,因为这意味着Mark肯定会知道自己不慎弄丢了戒指。
而这正是Eduardo最不愿意的。
尽管Mark没有说过,但Eduardo知道他有多在意自己有没有戴戒指这件事。
把戒指弄丢在洗手间,Mark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责备他,但肯定会感觉不快——没有伴侣会不在意这种事——即使他知道Eduardo同样珍惜这个小小的银色圆环。
Mark给他的戒指是诺言的象征,也是爱意的证明,是他想要和他走进婚姻关系的作证。
尽管Mark当初那个求婚不能不算是潦草仓促,但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这只戒指对他而言,已是意义重大。
但Eduardo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刚才偏偏就走神了,竟完全忘记自己褪下的戒指还放在盥洗台呢——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感觉非常糟糕,就像自己嘴上说着重视与爱惜,行为上却是轻忽与大意,这种错误任何辩驳理由都是站不住的。
“那到时候见。”海勒道。
“谢谢。”Eduardo再次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