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uardo安静地待在他怀里没有说话,Mark继续亲吻他,“战胜恐惧,原谅伤害,与仇恨和解,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你全都做到了。”

他的声音很轻,语速也比平时慢很多,有一种罕见的温柔,并且因为在黑暗里而格外清晰。

Eduardo用葡萄牙语嘟囔了两句,Mark没听清,然后Eduardo道,“我想开灯……”

“不许。”Mark单手压住他。

“为什么?”Eduardo抗议,“为什么要关灯才说这样的话,你不能看着我说吗?”

Mark伏在他颈窝里闷笑,“给我留点面子吧,Wardo。”

那之后,Mark还是半哄半骗地让Eduardo让手给两人来了一次。

洗干净手后,Eduardo在上床前还是吃了促进睡眠的药,在药和事后的慵懒状态下,他终于睡着了。

次日他们起来后,Felix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回纽约还是用Mark的私人飞机。上了飞机,空乘过来为他们服务,Mark很快看到了脸熟的人——上回从新加坡飞加州时,飞机上那个看到Wardo就走不动路,高大英俊却傻乎乎的小伙子。

“怎么又是他?”Mark嘀咕了一句,“航空公司就这么几个空乘吗?”

他倒不是觉得那小伙子比他高大英俊怎么了,就是看到Wardo走不动路的样子让Mark非常不顺眼。

“怎么了?”Eduardo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Mark略郁闷地敷衍。

Joshua为他们例行说明了这次的飞行时间以及巡航高度,然后过来为脸色很臭的暴君系安全带。

Mark一直用一种非常不善的眼神盯着Joshua,把这可怜的孩子看得心惊胆战。

服务完了Mark,Joshua去问Eduardo有没有什么需要,Eduardo笑着请他给自己一张薄毯。

比起Mark的凶巴巴,Eduardo的笑容对Joshua而言可真是清晨的阳光,一扫阴霾。

他把毯子交给Eduardo,Eduardo笑着道谢,“谢谢你,Joshua。”

“先生,你记得我?”Joshua惊喜地道。

“当然,你上次也为航班服务过。”Eduardo说,“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小伙子的耳朵都红了,“先生,你看上去比那时状态好多了。”

“是的,因为我的病快要痊愈了。”Eduardo笑着说。

“那真是太好了。”Joshua打心眼里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