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家。”

彻底石化的小护士见病人要走,突然激活过来,忙着出声阻止:“哎?先生,你还有一瓶液体没输呢!”

谢衣回过神来紧跟着拽住沈夜,苦笑着劝道:“阿夜,你刚才都烧到四十度了,输了液温度才退下来些,还是把药用完再回吧。”

“不必。”沈夜头也不回,用力抓住谢衣手腕,步子迈得急切径直往外走:“已经不烧了,回去睡一觉就好。”

沈夜这人平时好说话,一旦犟起来谁也劝不住。谢衣温柔好脾气,通常都顺着他,可现在沈夜生着病,哪能由着他任性。

谢衣不赞同地皱眉:“阿夜,病来如山倒,不可轻忽,你……”

沈夜身子一顿,肩头晃了晃,突然按住胸口,用力到指节上经络凸浮,脸颊与嘴唇灰白得不成人色。

谢衣大惊,上前将人扶住:“阿夜?!”

沈夜很快放下按着心口的手,深喘了几口平复疼痛带来的眩晕感,看谢衣神色惶急,反去宽慰他:“没事,我只是不喜欢医院,走吧。”

谢衣这会儿给他吓怕了,沈夜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扶着他走出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楼,沈夜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回到家以后气色大为好转,除了苍白些许,跟平时几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