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退烧了,身体应是没有大碍。只是,阿夜意识不清的时候,喊了一个叫‘初七’的人,还说很对不起他。”
谢衣停顿了一下,留意观察瞳的神情,瞳眉眼不动,面无表情地用目光催促他继续。
虽然早已明白,从这个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可怕人类身上怕是很难试探出什么来,谢衣还是略感挫败,只好低头啜了一小口变温的水,接着道:“我问过阿夜,他说是之前收的一个学生,可我总觉得他有所隐瞒。瞳老师,你认识初七吗?”
“初七?”
瞳挑了下眉尖,尾音稍往上扬,手里捏着笔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拇指第三处指节,像是终于来了点兴致:“如果我说,初七是阿夜感情深笃不幸亡故的前男友,又恰巧跟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对上谢衣震惊的眼神,一贯缺乏表情的脸上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模样,语气凉凉地问:“谢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谢衣僵直地坐着,在瞳冰冷目光的注视下煞白了脸,嘴唇颤动了下,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瞳支起胳膊,一手撑着额角,不动声色地看了他半天,随后唇角轻轻一勾,恶作剧成功的趣味:“骗你的。”
“瞳老师你……这关头就饶了我吧。”谢衣以手支额,对这种恶趣味很得牙痒痒,对方是瞳的话,还不知该如何报复回去。
瞳半点饶过他的意思也没有,气定神闲地逮着他痛处狠狠碾过:“啧,我不过一说而已,你就脸都吓白了,看来自己脑补得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