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有什么出错了。”

瞳从汤里拎起鸽子腿看了看,放进十二碗里,问道:“比如?”

谢衣思索良久,心绪寥落地转动手里的酒杯,眼睛看着杯里酒液泛起的细小涟漪,沉闷地道:“……我不知道。”

其实这是为数不多他‘知道’的部分。

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形容。

每次回想那个梦境,谢衣都觉得那画面当中应该还有一个人,走在他的身旁。

可那个人是谁?谢衣把自己认识的人挨个填入他梦中的画面,但是没有一个对的上。

瞳挑起一块鸽子胸肋的部分,拿筷子尖剔下肋骨间薄薄的细腻肉质,把竹筷用出了手术刀的效果,难得诚恳地道:“谢衣,你最近不太对劲,这样下去,真的会生病。”

“我明白,”谢衣苦笑:“瞳,我打算在明年停职。”

瞳停下筷子,抬眼看向他。

谢衣在他说出‘有病’之前解释道:“大概是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了,无论去哪里都行,想到处走走。”

瞳低头继续方才的工作,剔下最后一丝肉,夹起光洁完整的胸骨摆在小碟子里,这才头也不抬地道:“也好。”

饭后谢衣告辞回家,瞳没有多做挽留,让十二给他打包几碟刚蒸好的点心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