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在他的那方玻璃缸前停下,两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夜晚的存放处闭灯,说来也怪,实验体本身,并没有什么日落而息的人权,也没有什么需要黑夜遮 羞的隐私,但是实验员来这里寻“放松”的时候,总归还要有高人一等的廉耻心的。也正因为这样,洛冰河眯着眼睛看他,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
不过没什么妨碍,沈清秋一向没什么表情。
“疼够了吗。”他说。
洛冰河对着他粲然一笑,用依赖的口吻唤他:“老师。”
然而下一秒,他骤然出现在沈清秋身后,猛地把他掼在玻璃缸的外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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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主义上,没人要的小孩也要正确地长大,秉承这一精神的试验园区,孩子们将监护人称为“爸爸妈妈”,倒也形成了和谐正常的社会结构,彼此一团和气的,也会经常换换口味,“照看”一下别的少男少女。
然而,沈清秋对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温情不屑一顾。洛冰河第一次试图找相似的词语来称呼他,被关在玻璃缸里断食三天,所有的水分都来自那些浓缩再浓缩的危险药剂。
于是洛冰河明白,这也是不被允许的,他开始学其他的实验员,管沈清秋叫老师。
连“沈”字都舍掉了,软软的有亲昵的意味。
“老师。”玻璃屋形若无物,洛冰河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道,“老师罚了我一整天,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要不要听检查?”
沈清秋冷哼了一声,似乎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受掌控的怪物堂而皇之地脱笼而出,而自己正被迫露出薄薄的咽喉。
他仿佛掌控一切,早已胜券在握,暂时低一低高贵的头颅,只是不想大惊小怪一样。
洛冰河掰开他一只手,握在掌心里,贴到自己心口上,整个过程缓慢又平和,直到这只手不容抗拒地拽着他向下,向下,摸过薄薄布料底下的腹部线条,一直摸到……
沈清秋原以为他想要把折磨了他一整天的探针取出来,没有多做防备,此时陡然一惊,遭到了巨大的冒犯,一下子炸了,喝道:“你给我……呜!!!”
然而,命令没能出口,他一张嘴,洛冰河早有准备,闪电般把他的口鼻封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空隙也不留下。
“既然您不反对,那我就不客气了。”洛冰河舔了舔下唇,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钳住他,就着他的手缓慢又色 情地磨 蹭起来。
沈清秋又惊又恨,猛一用力想废了他了事,却被洛冰河拧住五指,用力一掰,喀喇一声,那只纤长匀称的手被拗出扭曲的角度。
沈清秋闷哼一声,随即牙关紧咬。
沈清秋的手白皙又匀称,骨骼分明。剧痛使血管收缩,整只手僵冷冰凉。性 器擦过他柔软的掌心,粘 液肆无忌惮地沾染了他,发出隐秘的水 声。洛冰河喟叹一声,用肩膀抵紧他,不满足似的在他颈侧来回地嗅。
他很久没有打理的头发半垂着,把沈清秋的脸挡在阴影里。四面八方的玻璃屋里正大光明地寻 欢 作 乐,玻璃屋外面的人世,却正无声地上演着强 迫和苟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