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共只做过两次,上次太过针锋相对,洛冰河粗暴蛮横得可怕,而沈清秋为了捕捉一个微小的机会,不得不逢场作戏舍命陪君。他像是清醒的捕猎者,眼睁睁望着凶兽将他撕扯得穿肠烂肚,冷眼旁观、灵魂出窍一般俯视着暴虐的蹂躏。他是艰涩而乏味的,没有伪装上蜜糖一般软腻的呻吟和流淌的汁水,他被施暴,承受血和撕裂,像蚌被撬开柔嫩的内里,却掩藏着贝壳最锋利的边沿。

但是这次完全不一样。不知道是洛冰河撩拨的技术过于高超,还是药效太过难以抵挡,原以为会非常冷硬难以下口的实验员,在他亲手养大的试验体身下一溃决堤,根本无法抑制地连连情动。

这是耻辱而沉沦的,洛冰河只是挺身插入他,就能得到肠肉火热的蠕动绞缠,而当阳具退出去,就会遭到极力讨好的恳求。“治疗”褪去的兴奋剂效果让他的感知极度活跃,骨髓里都泛起酥麻的痒意,许多细微的电流像玫瑰花的枝条,鞭笞着饥渴的神经。洛冰河显然也注意到他不受意志所支配的堕落和淫荡的求欢,更是逗弄一般缓进缓出,硬生生把沈清秋磨得痉挛。刚刚喝下去的水分似乎都变成了湿润的汁水,被搅动出软而黏的淫声。

“嘴上装清高,被迫顺着我,现在这不也很想要吗?”洛冰河低头亲亲他紧蹙着的眉尖,被沈清秋剜了一个眼刀,身下人眼角被情欲烧得微红,瞥出一眼靡艳的睥睨。那一双眼睛却偏偏亮得很,强势的、坚韧的,让人看了起邪火,想要把他操软了捋顺了什么都任了,干得服服帖帖的。

“想要吗?”洛冰河逗他,“想要就说,想要就给,说说想要什么样的,也好把你操爽了不是吗?”

沈清秋倔强地闭着嘴,偏过头去,他浑身僵硬,试图抵抗饥渴的本能,洛冰河一寸一寸地弄软他的筋骨,扳开他的膝盖,把他折成一个危险而方便的姿势。

“没什么喜好?”洛冰河亲昵地低下头去吻他沁汗的鼻尖,“那我可随我的心意来了?”

沈清秋突然隐隐感到胆寒,但话音未落,洛冰河已经猛地一倾身,又急又狠地把他钉进床垫里——

“——呜!”沈清秋猛然痉挛起来,他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尾音又被狂风骤雨般的抽插碾成破碎的呜咽。洛冰河掐着他的大腿一通猛干,在雪白的皮肉上留下青红的指痕,过于美妙的触感让他眼眸泛红,充斥着不知道是强占交配的性欲还是野兽原始本能的食欲。沈清秋被他搞得寒毛倒竖,但却完全反抗不得,有一个瞬间一切的争夺和谋划都被逼出了他的神志,脑子里只剩下被插入、被肏干,仿佛一场快感的精神凌迟,每一刀刺进来都让他爽得发抖,内脏濒死地绞成一团。

“那些人不值得你操心,”洛冰河宣誓主权般地啃咬他的喉结和锁骨,沈清秋反射性地一抖,听见他喉咙里玩味掩藏不住的侵略性低音,“你为什么不多想想我,多看看我呢?我比任何人都好用,而且愿意听你的话,”他几乎有点受伤地说,“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正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