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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在那场强暴过后,西撒齐贝林被青年用近十米的铁链锁在床头,活动空间仅限于房间和浴室。他也没在跟乔瑟夫说过半句话,同样的,青年面对他也只有无言的沉默。期间他也试过逃跑,但往往不是被立刻发现就是半路被抓回去,脖子上的皮革换成了铁质的颈圈,为了防备西撒的逃跑,乔瑟夫没再给他过像样的衣服。这混小子甚至给衣柜上了锁。

所谓的窒息,并非言语和行为上的羞辱,而是狭小空间和可以逼疯人的寂静。西撒沉默,乔瑟夫也不说话,只是每天定点出门给他带食物,然后就待在房间里,翻着那些从外面淘来的书和漫画。这是场无声的对垒,他逼迫对方,对方也同样逼迫他,两个人都固执地秉持着自己的观点,只等待另个人的妥协。但那有什么用,毕竟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固执的家伙。

然而,这场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冷战终究迎来了它的转折。

起因是场半醉的争执。乔瑟夫·乔斯达的贫民窟伙伴为了安慰情绪低落的固执友人请他喝酒,而西撒正好乘着这天打算开始他不知道第几次的越狱计划。锁孔的位置他研究了很久总算打开了,却没想到在开衣柜的时候乔瑟夫红着眼睛满身酒气的冲进来把他丢回床上。

你就那么想逃吗。青年面孔扭曲,凶恶如鬼,西撒也冷着脸瞪他,就算波纹不能使用但身体的格斗技巧终归还在,他跟乔瑟夫扭打成一团,又差点怒火烧心的小混蛋按着脖子再度强暴。

意外就发生在这里,那股熟悉的疼痛卷土重来,在没有心理建设的情况下直接让齐贝林蜷缩在床上痛叫出声。…西撒……西撒!乔瑟夫一下子慌了,原因无它,男人苍白的脸和痛苦的脸色实在是头次这么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他面前。青年扑上去,抱住对方,接触才发现西撒身上凉的吓人。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曾经即便是潜进几十米的水底训练,意大利佬掌心也十足温暖。不像这样,冷到让乔瑟夫恐惧。把浑身哆嗦的家伙搂在怀里,他犹觉不足,干脆扯过被子,连人带被圈着。

乔、乔乔。西撒在哆嗦,嘴唇失去血色,他声音很轻,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我没事。背上冷汗不断地刷新,很快就浸湿了被单,他能感觉到大男孩在发抖,明明刚才比谁都要凶,现在却这副怕到死的样子。西撒想去摸乔瑟夫的脸,手伸到半路却垂下。内脏的续痛实在让他没什么力气。可能是这段时间呼吸节奏被频繁打乱以至于无法维持波纹的原因,这次的反应比以往都要强烈许多。垂下去的那只手被乔瑟夫抓住按在脸上,青年蹭了蹭齐贝林冰凉汗湿的手心。别吓我,西撒,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