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都很黏人。”路明非想了想,小声补充了一句,“做的时候也越来越小心,搞得像在和瓷娃娃上床一样。”

路明非心里疯狂吐槽,做的不主动一点难道要身为botto的他骚浪起来吗?臣妾做不到啊,对着楚子航那张严肃的脸浪起来总有一种调戏国家栋梁的罪恶感。

“你希望我粗鲁一点?”楚子航隐约听懂了路明非的意思。

“也不是。”路明非连忙否认三连,“咱俩也没到老胳膊老腿的地步吧,可以不用那样小心翼翼……”

“明白了。”楚子航道,“你喜欢粗暴一些的。”

路明非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他。

“可是我怕伤到你。”楚子航话锋一转,格外较真地说着,顺手抚摸起路明非肩膀上那道不曾痊愈的牙印。混血种的咬合力本就远超常人,堕落为死侍后更是骇人。路明非在被触摸的一刹那还是下意识哆嗦了一下,记忆中那瞬铺天盖地而来的痛楚实在太难忘怀,事后的咬痕几乎深刻入骨,光是止血结痂就花了很长时间,他险些以自己的肩膀废了。即便楚子航堕为死侍后下手没轻没重,弄得他浑身是伤,可没有一处如肩膀这般久久未能恢复如初。

路明非大约能理解楚子航的意思了。换做是他,曾经在爱人身上留下过这么多堪称施虐的伤痕,绝对会内疚一辈子。他摸了摸楚子航柔软的头发:“我没有怪过你。”

楚子航感受了路明非的安慰,低声道:“我现在能记起一些作为死侍时候的事情了。但是不多,全部都是我想要你,想你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路明非不由一怔,忽然恍悟过来最近楚子航的种种变化:“你是说……死侍也有人的占有欲?我以为他们只是遵从嗜血意志的杀戮机器。不过师兄你当死侍的时候挺不一样的,吃饭也只吃熟食,生鸡蛋拌饭都不肯吃。”

关于楚死侍的生活习惯他非常有发言权,毕竟当年每天都会写上千字事无巨细的日常报告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