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草草草草!

被看到了!

望月妙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太特么丢人了……

她张了张嘴,而后破罐子破摔地把头埋进了少年人的胸前。

妙妙记得他和保健老师说了点什么,然后自己被放到了保健室的床上。他马上就离开了,留下望月妙和一脸和蔼笑容的保健老师。之后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老师拿来了一套备用的运动服让她换上,并且帮她请了假,让她好好休息。她喝了热水,抱着老师准备的热水袋躺着乱糟糟地想东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橙黄色的落日余晖照在保健室的墙上,钟表显示的时间是五点半。望月妙从床上坐了起来,保健老师听到动静,扭头看她,笑着说:“睡醒了?再去一次卫生间吧。”

那种疼意已经缓解了很多。望月妙不好意思地答应了一声,下了床。等她从卫生间回来,和老师道了谢准备离开时,却被拦着了。年轻的女老师捂着嘴也遮掩不住脸上的笑容:“稍微再等一会儿吧。”

嗯?

分针一点点地走到八的位置时,保健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戴着帽子的少年背着他的大包走了进来,另一只手提着她的书包。他看了望月妙一眼,恭敬地和保健老师说:“您辛苦了。”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保健老师摆摆手,笑眯眯地拍着望月妙的肩膀对他说:“喏,人在这里呢,交给你了。”

因为太囧了,望月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张口。那颗自诩聪明伶俐的脑子也坏掉了,一路上都陷在开机重启的死循环中。

电车坐了三站就到了她家附近。望月妙跟着少年人的步子往前走,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妈蛋的小爷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情况!

她在后面嘀嘀咕咕想个不停的时候,真田弦一郎已经在前面站定了,侧身看着她。现在他不仅背着那个很大的运动包,手里拎着挂着龙猫吊坠的书包,还提着一个粉红粉红的手提袋。

嗯……里面是她弄脏的那条运动裤,保健老师准备递给她时被他接了过去。

不是有句话说,为女生提包的男生是最帅的吗?

望月妙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突然就没那么憋屈了。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走到近旁的望月妙。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笑盈盈地盯着他看:“怎么不继续走了?”

他皱了下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而后提醒道:“这不就是你家吗?”

大门一侧的墙上嵌着的“望月”字样的名牌分外显眼,望月妙尴尬极了,嘿嘿嘿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