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话,坐车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吧?”

望月妙惊讶地看向幸村精市。

“我们现在还很小,所以有些事情,确实由不得自己的心愿。”幸村精市说,“但是有些事情,正因为是尚且幼稚的我们才会去做的。我知道这样做很不知天高地厚,可是谁管得了那么多呢。”

“生病的身体软弱无力,不知道是否会有康复的一天,即使是最爱最自豪的网球可能也会离我而去,甚至无法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望月,这样没用的我,你已经讨厌了吗?”

风吹起他半长的头发,深蓝色的发丝飘散着,衬着他依旧俊秀的脸,有种打动人心的美感。

“幸村……”她呆呆地问道,“你知道樱花掉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吗?”

很明显幸村精市并不理解她无厘头的问题,但他还是很配合地回答道:“现在知道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望月妙哭笑不得地按住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小声说道:“会很辛苦的。”

“我知道。”

“时间和距离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跨越的。”

“我明白。”

“不过说起来的话,你以前每天都在忙着训练,和异地恋也没什么差别。”

“……对不起。”

“我没有讨厌你。”望月妙摆弄着裙子下摆,“嘛……虽然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我也不是没有错。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我错在哪里的。”

幸村精市只是微笑。

“但是你的病还没治好,我不想让你再为其他的事情伤身伤神。”望月妙低着头,说:“所以对不起,异地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幸村精市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偏过头的时候拢住了散开的外套。

望月妙却凑了过来,认真地打量他:“哭了吗?”

“没有。”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本来没打算说的。”望月妙抓着他空荡荡的外套袖管,“我爸妈他们已经离婚了。”幸村精市终于给了她一点反应,她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笑了一下:“你怎么比我刚知道的时候还惊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