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门寻找药材”的辉夜妙,此时正行走在草之国境内,距离与那个人约定好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一把苦无突然出现,疾飞而来。辉夜妙一挥右手,两根指骨弹射而出,叮当相撞之下便改变了苦无的方向。她啧了一声,嘀咕道:“越来越没意思了。”

披着晓袍的面具男出现在旁边的树干上,笑嘻嘻地说:“配合一点被捅死嘛,不然苦无君就太可怜了!”

“哦,那要不你来试试?”辉夜妙一脸嘲讽,上下打量着他,“你是不是又忘记从那种神经病一样的模式里出来了?”

他跳下树,原本轻佻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稳重起来:“人在不同情况下扮演着不同的身份,你不也正如我一样吗?看来,鼬已经从你那里离开了。”

辉夜妙不耐烦地皱眉:“不要一次次地提醒我你那时候破坏我计划的行为。”

如果不是他在中间动了手脚,两年前宇智波鼬不应该遇到她的。她藏身在花之国,是个仅在四周的几个村子有点名气的小医师,他怎么就那么巧地找上了门?

“啊咧咧,我以为你会心怀感激的。”他全然不在意她的怒气,“你专心医术是为了什么?他那时身体又怎么样?我难道不是帮你们牵线的好心人吗?”

你特么好心个屁!

辉夜妙冷笑:“你比谁都清楚,我们的交易是什么,我要的东西是什么。”

四年前,手持着100积分五张的传送符,辉夜妙在浪费了三张之后,终于让他接受了“无法杀了她”的事实。在几番你来我往的刺探之后,他们终于确定了彼此之间脆弱的同盟关系。

“说到交易,你现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定期见一次鬼鲛呢?”他兴致勃勃地问着,“鬼鲛身上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吗?我一直想不明白。”

“呵。”辉夜妙嗤笑一声,“我喜欢,不行吗?”

他耸了耸肩:“好吧,看在你已经完成交换条件的份上。那么,来说说吧——鼬的情况?”

辉夜妙垂下眼睑,面无表情:“眼睛的情况还在不断恶化,身体也越来越糟糕,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他坚持不到两年。”

“如今不一样了。”他意味深长地说,“他现在还不能死,你明白吗?”

辉夜妙和他对视一眼,而后移开视线。

忍者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经历过黑手党们的斗争,见证过地底世界的黑暗,辉夜妙认为自己对这些并不陌生。事实上,那个最初因为手上沾染了同伴的血而夜夜噩梦的人已经不复存在。

没什么大道理,也没什么坎坷的心理历程。

只是处在了这样的位置,不得不去做而已。

——因为不想死。

可以呼吸到清晨的空气,可以感受到暖洋洋的日光,可以听到人们嬉笑戏闹的声音,可以窝在被子里蒙头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