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那见不着影子的鬼,单说这柳府就颇有些古怪……”

燕宇没应声,只是睁开眼静静听他说着。

“在客栈时那镇上的人分明说了柳员外病重,可我们这次来,柳夫人却对此只字不提,岂非不合常理?”

“我趁旁人不察,进柳员外的卧房瞧了瞧,你猜怎么着?”

燕宇刻意略过他的得意,而是问,“又是穿墙进去的?”

“不然能怎么办?”陆少临反问。

“我可没有燕道长一身法术。白日里若不是你拦着,只怕现在都被打发去睡柴房了。”

这又是在说胡话了,哪怕单凭陆少临这张脸,也不会有人只将他看作自己的下仆。

泠然的眼角挑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燕宇顺着他的话故作沉吟。

“也不尽然。”

“啊?”

“向晚。”

先前领路的那个丫鬟,是叫这名字罢。看她的身份应该是柳夫人的随侍,陆少临若是在她眼前求情,能探听来几句柳员外的消息也为未可知。

燕宇答得简洁,陆少临何等聪敏,又是知道他性子的人。略一思索便悟了其中含义,一双笑得比暖风更醉人。

他直直凑上去,微凉的唇瓣眼见着要印上燕宇的,又在仅剩一丝间隙处生生停住。

“燕兄莫不是……醋了?”

“哎呦!”

紧接着就听方才还一脸得意的人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