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穿在身上的他的外套,挂在包上的黑色毛绒小海豹,特地避开了过敏源巧克力的牛奶糖,还有暴打了那个骗她喝巧克力奶的混蛋同学。
“就像初中的时候,你拽着我参与进了你的小组讨论。要说起来,这其实就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而已, 我想你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吧。”
但她却始终记得,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那一刻涌动在心间的情绪都不曾忘却分毫。哪怕是在此刻再回想,仍能无比清晰地回忆起来。
那是一节英语课,老师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要求进行小组讨论。
——“十分钟后我会让所有小组的代表说出你们小组的讨论结果哦。”
老师是这么说的。
教室里一下变得喧闹起来,同学们都很快地形成了自己的小组,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问题。
鸦木涼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没有“来我们小组吧”,也没有“你是怎么想的呢”。
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仿佛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激流冲散,只剩她独自一人站在孤岛上,遥望着大陆的欢闹,却不敢吱声,仅仅只是看着罢了。
最后,她也确实没有说什么。
初中的鸦木涼比现在更加沉闷,彼时的她苦于个性的困扰。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总是一不小心就会成真,哪怕只是无心的话语,也有可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从小到大,这样的经历已经有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那时还没有掌握好说话的艺术的她——不知道什么是该说什么又是不该说的她,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