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对不起……”

谁?谁还在说这句忏悔的话?

“对不起……活着……”

什么?既然都要我去死了,为什么我还要活着……

墙壁里真的好冷,混凝土堵住固定了我难受的姿势,呼吸的空间被夺走,我拼尽全力微弱的喊出几声救命,仅有的意识渐渐消散,所有都闷在墙里,一切结束在墙里。

我想起了所有人脸上的蝴蝶,一旦有情绪浮动,或嘲笑或悲伤,翅膀都在动。

唯独达歌没有蝴蝶,张珂也在决定刺向我的那一刻黑凤蝶遮面。

原来,我是这样死去的啊。

第50章 安吉拉番外

当我重新感受到宁静的夜晚,带着干燥的柔软衣料都触动了我身体的机关。我的大脑只剩下褪去所有的外壳后的脆弱,我只想将那份脆弱抱在怀里哭泣。

“哇——”婴儿的啼哭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在深夜响起。

那时候,新生的喜悦冲昏我建筑起的一切,我如此庆幸起自己真的脱离了原来的一切。

可是……真的脱离了吗?

每当我只能限制在婴儿床上费劲的使用自己这具小小的身体时,安吉拉的妈妈笑得格外幸福。那不禁让我笨拙地坐下来呆呆看着眼前的异国妇人。这对夫妻却以为我是在用孩童的目光打量这个陌生世界。

虽然,连我自己也差点这么以为了。午夜梦回,我眼前一切历历在目的场景又在提醒着自己。

——“你是个罪人。”

是的,我杀了人,并且是个试图救我离开牢笼的女警察。

事情还要追溯到被运到这个组织基地的两个月前,我还是个被家人宠爱的十八岁小姑娘。那天阳光曝晒了大地整整一天,余晖洒在楼房上的傍晚,我仍记得手上拿着的冰牛奶沁出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