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一个阿婆吃力的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旁呼救,我看见左右没人试探性地走过去,那是……噩梦的开始。
“……唔。”直到被灌下去的迷药药效过去,迎接我的只是醒不过来的一场劫难。每晚都有人嘶声竭力的呼救,还有恶魔们对人命的冷漠嗤笑。死亡离得很近很近,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人从刚开始眼里还有的光芒彻底变得麻木,可以听从那些恶魔的使唤屠杀同伴,我的害怕也开始一点一点被吞噬成绝望。
那一天,是我算上被辗转半个月来这里整整第六十天,我经历了的所有事都告诉我这里是犯罪违法的器官贩卖和找鸡的集中地,姿色较好的男女又被送到哪里我不知道。我极力隐藏自己,我以为真的是被那些双目戾气的恶魔忘记了。
那天又有一个长发沾满黏腻血污的女人被送进来,她被揍的脸上青紫,身上的衣服还算好。
“这不知好歹的娘们,等老大审完老子第一个爽你!”一个脸上带了伤疤的平头男人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在地上。另一个年纪在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讨好的上前递上根烟,脸上也挂了彩:“您消消气,这□□毕竟来路不明,等审完扣住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嘿嘿嘿随您怎么高兴怎么来!”
说完都心照不宣的笑起来,然后落上锁,那时那个平头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的格外不屑,随走开留下句:“到时你也逃不了。”
那一刻久违的恐惧重新溢出胸腔灌满全身,我怎么能心存侥幸的以为呢?这里可是地狱啊……
那个女人缓缓转醒,我没有理她只是靠在另一边,这里还有很多关人的房间,都像是牢笼的设计,困在里面出去就只有亡魂。
可是她说:“她能带我们离开。”
当时没有人相信所有人都是看待死人的样子,所有刚来的人都说过类似的话。直到她打开了锁的门,她看起来虚弱极了,她还是扯出笑着对我们说:“我们可以逃出去的。”
面对这种情况,没有人出来,都说在自以为是安全的领地内。我也暗自笑了笑,怎么可能出的去呢?
可我想起了那个男人最后的眼神,我想起了所有被杀掉的人和被强迫致死的人,如同烹宰猪狗。
鬼使神差地我走向她,我踏出去的那一刻回头看了眼那些人,看将死之人的眼神麻木不堪。
当我到了小学的时候,我的梦渐渐开始模糊了上半段,我开始整夜整夜的想起我只想活着的样子。我和她逃出去没多久。我就开始后悔。怎么可以相信一个已经伤成这样的女的呢?她说她是个警察,她说我们一定能逃出去,她说了很多话。我开始选择沉默,我一遍一遍的想——我要活下去,我要离开这里。
于是,我想拿她来交换。
我起身慢慢的走向她,黑暗里我只能看到她一团模糊的身影。地下室的环境原本就一片漆黑,何况灯光已经灭了。他说过他是警察。我这么做,她一定能懂的吧。说她想救我,那么,现在就帮帮我。
我打晕她,然后狠狠弄伤了自己。
我想只要我说是被强迫带走的,现在回来邀功惩罚一定能好点,至少重新回到牢笼里挨几顿打都没事,只要我能回去。